那样的眼神叫阮玉山看过一次便剥去了肝胆永远不敢辜负。
“真的?阮玉山。”
九十四问。
阮玉山面不改色:“绝无虚言。”
九十四的眼珠又慢慢转到一边。
末了,他脑袋一仰,全身往阮玉山怀里瘫去,没骨头似的陷在阮玉山身上,说:“阮玉山。”
“嗯?”
“什么是盂兰古卷?”
阮玉山目光一凛。
“谁告诉你的?”
阮玉山的掌心包住九十四的手,察觉这人身体在渐渐升温,便把另一只手探进九十四的后衣,往背上一摸,果然是在发汗了。
九十四敏锐地听出点什么,想蹭起身,又被阮玉山一把按回去,只能用脚踩在阮玉山的鞋上,无声地表达些许没用的反抗:“你知道盂兰古卷?”
“我什么不知道?”
阮玉山任由九十四踩着,还把鞋尖调整了方向,方便九十四的脚掌严丝合缝地叠在他鞋面上,“更该问的是你。你是打哪儿打听来的?”
“给我下药的人。他一来就问我是不是找盂兰古卷。”
九十四后背发着汗,又被阮玉山按在怀里,里衣汗津津地粘着身体,便在阮玉山怀里不安分,“热。”
“待会儿洗。”
阮玉山圈紧他,不叫他乱动,“这会子发着汗,夜里风冷,钻了身子,赶明儿就着凉。”
九十四热得难受:“我不会着凉。”
“你不会的事多了。”
阮玉山做出呵斥模样,“出来了不也都学会了?”
这话九十四听着顺耳。
他眼神略带几分傲然地飘忽了一下,学着阮玉山的习惯挑了挑眉,安分不动了。
阮玉山在他身后无声一笑,拍打着他的腰,接着说道:“盂兰古卷这东西,本是一样孤宝,世间知晓的人并不算多,如今流传在民间的,大多不过是盗本或是盗本残本,也没人去深究它们的作用,顶多当个三流话本子人手传阅。你是做了什么,才叫贼人盯上,且一来就问你古卷相关?”
九十四带着一丝毒辣的眼神瞅了瞅阮玉山,好似趁这一眼的功夫又在心里把阮玉山骂了几句:“我做了什么,你的人不是很清楚?”
阮玉山即便被戳穿跟踪一事,神态也依旧波澜无惊,可见此人一向是厚脸皮惯了:“他们办事不利,顾头不顾腚,跟丢了你,我已挨个罚了几大板子。”
九十四原本漫不经心地听着,将这话琢磨琢磨后,一下子蹭起来,扭过头,面色怪异道:“我是腚?”
“……”
阮玉山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