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语重心长:“不过你该收收心思了,如今已过及笄,莫要再只想着玩乐,好生准备日后婚事。”
温扶冬默默听着,也不应,她这师父尽说好话,却不干人事儿。若当真在意,怎会十余年不曾过问,嘴上说着相信,怕是明日又会将她抓捕入狱。
“是……”话音未落,她反应过来,抬头,“婚事?”
圣君皱眉:“你忘了不成?”
“小女不敢。”温扶冬忙道,“只是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自是希望婚事由己做主,觅得一位如意郎君。”
“你这顽劣之女,前些日子不还对人家晏弟子倾心相许,这才多久,就移情别恋了?”圣君斥道。
云浪摇曳,随至殿外,身后玉门轰然闭合。
温扶冬思索道:“并非如此。”
“当时年少,不知其意,如今明白事理,想到日后要与陌生男子共度一生,不免恐慌。”
圣君不禁叹:“女子忧心婚事实乃常态,晏氏子也算良人,你大可放心。”
温扶冬一听那还得了:“圣君所言极是,但小女听闻晏长子性情古怪,实在不愿与之赔付终身,还望圣君宽宏。”
老头不是说与她爹交情甚笃,她话说至此,倒是吱个声……她可不想嫁人。
圣君略思索:“这婚事定下已久,怕是不能轻易取消。你若硬要自许,便给我一个退婚之由。”
“这。。。。。。”
温扶冬伸手去拨头顶桃枝,沉默迂久,才讷声道,“实不相瞒……”
“我已有真心喜欢,想要托付终身之人!”
圣君愣住,难以置信回头:“你?”
“……”
很震惊吗。
“我真是难以相信,你那所谓真心喜欢之人,是谁呢?”
温扶冬沉吟不语。
她生前不识几人,年岁也相较甚远,莫说合适之人,倒真忘得干净。
穿过仙雾弥漫,外头便是桃林遍野,寒南山四季同生,不见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