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擒腕锁喉,拧着弟子虎口,卸去对方手臂之力,待他又纠缠,吹响口哨,方才丢弃马儿便奔来。
温扶冬拂袖而起,扬长离去,不想他竟如狗皮膏药难缠,也随跃上马背来。
没见过这么阴魂不散的!
弟子紧拉缰绳,就着马匹争夺,胶着难分。温扶冬肘击其腰,却听他巍然未动道:“妖女休想逃!”
“想抓姑奶奶,再练个十年!”单薄衣裳滑落,她火上心头,仰身后踹,险些叫弟子见太奶。他不想病女这般能打,吃痛松手,马儿忽惊,仰蹄奔往他方。
温扶冬反应来时晚,弟子手握短刃,捅入马臀,夹着马匹,往铜骨山奔去。
“驾!”
骏马仰蹄奔腾,她见状不妙,一记铁头功,拧着弟子双乳,猛然用力。
“。。。。。。!”
“你。。。。。。”青年头晕眼花,登时两目翻白,滚落马背。
温扶冬伏身,烈马奔腾,愈近铜骨,她松手而落,躲避巡逻弟子。
“恶徒速速站住!”
站住你大爷。
前路熙攘不通,想必为封她去路,温扶冬寸步未停,劫马逃往山外。
只见青衣高扬,她手牵马绳,一道红符,“啪”的声,拍在马臀,马儿便抬蹄,飞越人头。、,霎如焰火流星,教众人惊目万分。
“跑。。。。。。跑了!妖女竟有红符,骑着飞火流星跑了!”
夜色褪去,化开抹浅淡青灰,风里凉意含水,染上清晨草味。
市井繁华喧嚣,路人形色而往。
天有肚白,温扶冬赶往人间,暂无去处,只能睡于街角。双眼惺忪,耳畔惊雷炸响。
“小姐!”
温扶冬起身,听是薛翎声音,问道:“何事?”
“小姐我听您又被追杀了!可急死我了!您没事吧?”
温扶冬拾起瞧,右耳羽坠传来声音,应是可传听音之物,便道:“暂无碍。你现在在哪?”
“那便好。”薛翎松气,捞着肩头布包,“我就知道,小姐您就跟兔子似的,最能蹦,他们指定抓不住您。丫头刚收拾好,一听圣君派人追杀您,我便悄悄躲开他们,赶紧回来整理包袱,已经到山脚了,这就来找您。他们还想来抓我,想不到吧,我早溜了!”
“小姐放心,丫头腿脚可快,虽走的匆忙,只拿了重要物什,您的东西可一个没落。我聪明吧?”
薛翎机灵,温扶冬放心,又听她道:“对了小姐,昨日您不在,圣君送来遗嘱,说是老爷财产归咱们了,大叔公一分没得,气死他!”
“现在咱有钱了,不住那破山,不如就在人间买个房子,隐居世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