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到底是让谁刻苦一些?”
两个人不管怎么看,墨宴都觉得自己才是着急的那个,毕竟欲望这玩意柳折枝没有。
算来算去,苦的还是墨宴。
“自然是我。”柳折枝一本正经的回答,且有理有据,“此事是为了我来采补你的修为修复经脉,多拖一日,我便多衰老一日,天人五衰拖不得。”
墨宴:“……”他娘的他说的还真有道理!
不好为了一己私欲让柳折枝多衰老一时半刻,只这一点就够拿捏一个嚣张肆意的魔尊,别的对墨宴来说都可以扔到一边不管了,愣是从榻上起身收拾好一切找染月去了。
距离染月离开也就不到半个时辰,墨宴冲进青楼用灵力把他从美人堆里薅出来的时候染月人都傻了。
“尊主,你是不是疯了?我才刚来!”
“不是你疯就是我疯,那还不如你疯!”
作为一个合格的魔尊,墨宴一向不讲什么道理,而且理直气壮。
“教会了柳折枝就没人管你了,现在先去给老子教柳折枝,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墨宴带着他瞬移回魔宫寝殿,直接把人往地上一扔,“教,赶紧教,什么时候教会了你什么时候再从这出去。”
刚试探出闻修的心思,染月也发愁,所以喝了不少酒,一路被他拎回来,本来就不太清醒,现在更醉了,坐在地上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什么叫教会了再出去?那我一直待在这晚上怎么睡觉?我睡你跟仙君中间?”
“你他娘的想得美!”墨宴都让他气笑了,“偏殿也能睡,这些日子你就睡偏殿。”
从这日起染月就在墨宴的寝殿偏殿常住了,一住就是半个月,而且什么时候是个头也没人知道。
不能去青楼,不能喝花酒,每日就拿着那些书还有心法,无休无止的被柳折枝开坛论道,何止是洗涤心灵,连灵魂都要跟着升华了。
若是教常人那样歪门邪道的功法,染月自信一整日下来绝对能让对方潜心误入歧途,可他面对的是柳折枝,有时候教着教着他就被柳折枝洗脑了。
他一个专修旁门左道的魔,就跟突然在正道有了编制似的,还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位置,就在折枝仙君身边,听到的全是道法自然。
偏偏满嘴道法自然之余,柳折枝还能一本正经说出那些虎狼之词。
太粗鄙的词一个字也不说,却又能用些不正经诗词形容的恰到好处。
柳折枝说什么做什么都太文雅了,连着半月下来,染月愣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甚至被柳折枝反过来教得出口成章,看哪一页第一反应都想的不再是风月,而是便下意识回忆该对应仙君说的哪句诗词。
好好的教学,愣是变成了柳折枝教他背诗。
别说是他了,就是在旁边跟着听的墨宴都要被折磨疯了,这辈子头一回知道风月事是这么折磨人的,整日听着这么刺激的东西,却逐渐心如止水,对满地的图都生出了敬畏之心。
柳折枝凭一己之力,将两人折磨得都快崩溃了。
【主人,这么下去谁也吃不消啊。】
系统也要受不了了,【我连着看了半个月满屏马赛克,听得全是哔哔哔,没有这么折磨统的,统的命也是命啊……】
连人带统都抗不住了,只有柳折枝无比执着,对修炼一事从不知何为退缩,即便染月萎靡不振话都不想说了,他还独自刻苦钻研,甚至提出来新的方法。
“我若临摹此物,可能有新的感悟?”
“仙君,恕我直言,肯定没用。”染月靠在椅子上生无可恋,“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现在不是方法的问题,是仙君你太不食人间烟火了,你自己无欲无求,怎么施展功法勾出别人的旖旎心思?”
柳折枝沉默不语,努力想办法怎么能让自己跟那些心思沾边,刚安静一会儿,殿外突然响起了闻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