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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支持你的妈妈(和爸爸)。
20xx年4月16日】
“……”
“…………”
“………………”
我一把将信拍回桌上。
云雀恭弥眼皮掀起,气定神闲地瞥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种“意料之中”的表情,这隐隐的悠然闲适让我有点想揍他。
少顷,我问:“妈妈和你说了吗?”
“你是指学生会?”他颇为淡定地哼了一声,在我问出口前抢先回答,“知道。”
我更加无话可说。
之前虽然提过,我的父母是一对毫无责任心的甩手掌柜,然而在读完这封信之前,我还是对他们抱有一些幻想的……例如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教育理念什么的。
现在,我可以笃定,这两个人完全就是吃饱了撑着、把自己家的双胞胎当蛐蛐斗!
蛐蛐一号说:“恭喜,京弥会长。”
他居然还兴致勃勃!
我倒吸一口凉气。
昨天的低烧其实当晚就退得差不多了,今天下午自己回学校拿讲义也是这个原因。然而此时此刻,我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股头晕目眩,宛如路过的狗被人莫名其妙踹了一脚,心里充斥茫然、困惑,以及一股无名鬼火。
平心而论。
由于晚一年入学,我升入并中时,“云雀”这个姓氏早已因兄长的缘故响彻全校,所以从最开始,我就被众人以“云雀妹妹”的目光打量着。
最开始,搭讪的人其实很多,无论男女,要么是出于对云雀的试探,要么是想通过我获得某种特权,出自本心想要靠近的人其实很少。
而我一向反感被人过多注视,为此私下(独自)大发了一通脾气,结果不知怎地被云雀恭弥察觉到了,隔天,所有试图和我搭讪的人都被风纪委员揍了一顿。
从此以后,我周身遍布流言蜚语。
对此,我的惯用手段是冷处理。然而这种方式在国小、家里尚且有监护人存在、一定程度能限制兄长的时候还算管用,到了国中却很难奏效了。
原因其实也就那样:云雀恭弥不会突然停止他对校园的管控,而我也不会突然就与哥哥一刀两断。
如果只是如此,我尚且可以忍受。但最令我不满的是,兄长对我的人际交往也有着超乎寻常的掌控欲。
对我表达出好感的异性,轻则被风纪委员恐吓,重则受浮萍拐一顿打。
……正如之前那位交往不过三天的高桥同学。
这一点实在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