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实在令人窒息。
平心而论,我与云雀恭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孪生兄妹。父母鲜少着家,苦情一点地说,我和他几乎是相依为命。
一方面,我讨厌他总是管东管西、影响我平凡的校园生活,另一方面,我又深知兄长对我难以言表的关怀,恰如我常常担心他有没有按时吃饭一样。
认真沟通他从来不听,而我也无法说出更绝情的话。
……这样一想,其实。
其实,用母亲说的方式,是不是会更管用呢?
思绪百转,现实里不过也才过去三五秒种。
最终,我默默拿起手机,对比着信末附带的银行卡号与密码,冷静地查询来自父母的启动资金。
……然后,盯着余额后面的六个零,露出了恍惚的神情。
-
人心中一旦有了挂念的事,时间就会变得飞快。
距离我欣然接下“成为学生会主席”的支线任务,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
当时,在我默不作声地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没有表达更多抗拒之情后,兄长终于慢半拍地意识到我的态度。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微微歪头,以一种平淡中带着困惑的语气问:“京弥,你很缺钱吗?”
每个月都要收保护费的人就别问了!
我当即否决,并且严酷地告诉他:和钱没关系,这封信是事关云雀尊严的战书。
云雀恭弥:“哇哦,战书。”
于是,我刚获得新任学生会主席的称号,就立刻收到了风纪委员会下达的通知。
通知如下:
【学生会凑不齐五个人的话,就地解散。会长也会被咬杀。】
我:“……”
这通知出自谁手,不用看都知道。
不过,风纪委员会的日常事务,一般都是由副委员长草壁学长处理的。
这就代表着,如果让云雀恭弥自己下达某些通知,就很容易因为不熟练而出现纰漏。
比如——
“相关事项我已经收到了。但是,由于风纪委员会的通知只要求凑齐五人、并没有规定截止日期,所以我决定等自己熟悉学生会具体事务后再进行招新。”
我客气地说。
第一节课刚刚下课,留着飞机头的风纪委员就把我喊到走廊,吭吭哧哧地和我交代了来自风纪委员会的询问与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