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没礼貌的、一来就堵住保健室出口、开口就倒打一耙的混蛋,正是我烦人的兄长,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回保健室坐好。”
我:“……”
虽然和他一母同胞,但我有时候还是难以理解他的思维模式。
作为兄长,这家伙大多数情况下对我都采取着放任自流的态度,但在某些奇怪的方面却有着相当的掌控欲……比如干涉恋爱、以及身体健康。
后者倒是可以理解。国小毕业那年,我因为种种原因感染过重病,状态一直很差,在家休养了整整一年,才勉强能够出门。
而我明明只比云雀恭弥晚出生两分钟,却还在读一年级,也是这样的原因。
当时恭弥被父母痛斥“不负责任”“失败的兄长”,还扣了生活费,连着几个月心情都很差劲。
我想他现在如此关照我的健康,是因为妈妈威胁他说过“再有第二次就取缔你的校园组织”这种话。
但作为当事人,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其实很有数,今天毫无疑问地只是受凉而已,就算什么都不做,过阵子也会痊愈的。
于是我也这么说了。
“只是受凉引发的低烧而已,不是大问题,哥哥还是收保护费去吧。”
一边说着,我一边弯下腰,如同松鼠一样灵活地从浮萍拐之下钻出去,顺便冲他摆了摆手中的药片:“而且佐藤老师开药了,我晚上回家会吃的,别太担心啦。”
兄长伸腿拦住我,冷漠无情地给予了回应:“能确保自己明天就康复吗?”
当然是不行的。
花言巧语对着他一向行不通,想溜走的话也很快会被追上。我环顾了一圈保健室,只看见一个佐藤老师眼观鼻鼻观心地看文件…话说太明显了,完全就是怕惹麻烦上身的样子啊!
想让老师帮忙作证恐怕也是不可行的。思忖片刻,我决定放弃无用的抵抗,真诚地告知兄长:
“我要去体育馆。”
云雀恭弥:“。”
我说:“和同学约好了所以必须要去。”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
已经是听都不想听的表情了!
话又说回来,其实我不去的话沢田也并不会怎么样……可是今天提到“剑道决斗”时,他明显露出了困扰的表情,加上持田薰那个人在高年级的风评也不太好。以沢田的性格,去赴约的话会被欺负的吧?
虽然和他没那么熟,但是我不太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保健室的时钟嘀嗒作响,我抬头望去,距离放学已经过去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