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满天星子闪烁,织成一条璀璨银河,美不胜收。
三人却无心欣赏此等美景。
两匹马并驾齐驱驶出了半个时辰,再过五十里,便是一处岔道。
该走了。
官亓最后看了看坐在阎熠身前,只露出小半张脸,垂着长睫发呆的谢瑾宁,道:“二位,那北戎人自顾不暇,应当也不会再追上来了,我们不如就此别过。”
谢瑾宁转头,“恩人不与我们一同吗?”
“不了。”官亓爽朗一笑,“你们是要回军营吧,我自在惯了,也受不得条条框框的规矩,再说了……咳。”
别的不说,就光动了点心思这事儿,他还是有点怵阎熠的。
谢瑾宁秀眉微蹙:“可那北愿睚眦必报,我担心……”
“我若是怕他,今天也就不会在这儿了。”
官亓朝他眨眨眼,道,“再不济,打不过他,我还能跑啊,他追不上我的。”
谢瑾宁面色微红,想着他出神入化的轻功,便也点头,“好吧。”
阎熠:“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
在定威将军那儿留下了名字,叫他以后还怎么混,官亓眼珠一转,“做好事不留名,日后有缘,自会相见。”
他勒紧缰绳提速,阎熠迅速解下剑穗扔去,“若有需要,凭此物到任何一处……”
“一定!”
官亓头也未回,反手接住,“等哪天我惹了要命的麻烦,定会来找定威将军寻个恩典!”
挥手时,他手腕上缠着的衣带随风飘摇。
“再见了。”
再见了,小美人儿。
对了。
他还忘了跟谢瑾宁说,你笑起来的时候,可比哭好看多了。
……
清脆马蹄逐渐远去,很快,黄沙小径上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谢瑾宁侧身,回抱住男人宽阔有力的肩背,闷闷道:“抱我。”
阎熠一手揽腰抱转,让他面对面坐进自己怀中,用厚实披风将谢瑾宁头脸都罩住。
“觉得冷么?”
谢瑾宁听着耳畔有力的心跳,不安如潮水褪去,另一种滋味却翻涌而至。
“不冷。”
相反,他好热,好,痒……
面颊的潮红扩散至脖颈,谢瑾宁张唇呼出一口热息,攥住阎熠衣襟的手不知不觉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