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安全的很,有什么好担心的。”
唯一危险的,他看是面前这个男人才是吧,力气这么大,能把他想压就压着,想提起就提起来,想亲就……
呸呸呸!
弄他跟摆布娃娃一样,还一点距离感和自觉都没有,他就没遇见过严弋这种人,看这不好说话,实际上也一点都不好说话!
真是,一点都不想理他。
谢瑾宁拔腿就走,脚掌落地瞬间,踝骨再次传来痛感,他眉头一蹙,又快速舒展,当作无事发生。
闪过的痛色还是被一直关注着他的严弋察觉,“怎么了?”
“与你何干。”
谢瑾宁冷脸欲离开,又被严弋拦下。
男人从地上捡起匕首,擦掉灰尘,将把手一端递了过去,道:“刚刚我所说之事都是认真的,阿宁,你若恨我,你有气在身,不要憋在心里,都朝我发吧。”
森冷刃尖抵在掌心,稍一往前,就会再次将他的皮肤刺破。
像是求饶,但语气坚定,似命令似威胁,要乞求少年的原谅。
寒刃反射的银光划过眼帘,谢瑾宁紧张也不敢再拍掉匕首了,他蹙起眉:“你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要恨你了。”
他眼眶红透,水洗过愈发透亮的瞳眸清清楚楚映照出严弋的罪行,神色悲怜而倔强,又因仍肿红的唇,多出几分靡丽。
严弋眸色一暗。
视线扫过男人面上滑稽而狰狞的掌痕,谢瑾宁嘴角忍不住上扬些许,又闪过丝不自在:“不就是被……嗯了下吗。”
中间的字节说得极其含糊,说完,他提高音量:“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谢瑾宁轻哼一声:“我又不是没被亲过,这点小事,犯不着跟你生气。”
面子和发脾气之间,还是前者更为重要。
耳根红透,眸光瞥向一侧的少年,自然未注意到男人额上跳动的青筋。
他跟别人亲过?
是哪家姑娘?大户人家于男子十三十四之时便会安排通房教授相关知识,阿宁他也会有吗?
还是说,是哪个男人?据说京城也有不少官好男风,阿宁在这方面如此青涩生疏,定然纯净无暇,但若是他身边的人起了这种心思……
垂着的拳头不断捏紧,呼吸加重,胸口似是被一块大石堵住。
“是,谁?”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用被河水沁得冰凉的指尖捏住耳垂,谢瑾宁舔舔唇,又被刺痛氤氲出水雾,“反正,她的唇可比你的甜多了,跟糖球一样,还软软的。”
从严弋的角度,赫然是一副眸光盈盈,陷入甜蜜回想的模样。
浓烈的负面情绪如火山爆发,喷涌,灼热岩浆焚心噬骨。手心渐湿,崩裂几次的伤口再度裂开,反反复复,痛感不断累积攀升,大脑痛得发木。
若不及时处理,恐伤及筋骨,却被他忽视了个彻底。
阿宁会躺在床上,被其他人亲到落泪,发出可怜的呜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