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带上几分正色,严弋道,“没大没小,我比你年长七岁有余,你应唤我一声大哥才是。”
“知、道、啦,严,弋!”
谢瑾宁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慢吞吞地开始穿裤子。
亵裤用的是上好的布料,光滑柔软,但就算是片羽毛,落在谢瑾宁的臀。肉上,他也会痛得一颤。
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中夹杂着少年的闷哼轻嘶,大概是痛极了,眼前再次闪过那沁血软丘轻颤的画面,严弋低头看了眼自己布满粗茧的掌心,拧眉深思。
他已刻意收敛力度,但还是将人伤成这样,是这小少爷的皮肉过于细嫩,还是他的力气又增长了些?
罢了,无论如何,都是他的罪过。
“严弋!”
身后传来呼唤,严弋先是一僵,道:“何事?”
“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先转过来啊!”
严弋这才回过身,视线却也刻意回避,并未上移。
“看,我。”谢瑾宁不耐烦,“你是青蛙变的啊,我戳一下才跳一下。”
此番,严弋算是发现,那几巴掌是彻底将他与这少年之间的形势逆转。
如今少年在他面前不但不怵,还反客为主,丝毫未将他当年长的哥哥看待,倒像是个仆人。
关键是,被人使唤着做着这那,他竟然也没觉得不情愿。
奇了怪了。
“想什么呢,快过来帮我。”谢瑾宁跪在被间,努力支撑起身子,朝严弋张开双臂,“我挪不动了,你带我下去。”
他使唤人使唤得理直气壮,扬起下巴一副骄矜姿态,好似能被他使唤,也是那人天大的福气。
也得益于他那副好皮相,虽还未长开,眉眼间蕴着的秾艳如蓓,再过些年岁,定然会开放得烂漫,浑身气度无双,叫人一见倾心。
但前提是,他仍生活在那富贵锦绣堆中。
河田村气候多变,夏日时烈阳更是毒辣,炎热异常,也还好这小少爷没在那时被送回,否则晒黑都是次要的,怕是得被晒掉一层皮。
不过,小少爷的五官如此精致漂亮,若是晒黑了,也不会丑到哪儿去。
谢婶儿年轻时,应该也是位美人吧。
严弋走到床边,刚扶上谢瑾宁的臂弯,着急下床的后者就被薄被绊住膝盖,一个身形不稳朝他怀里摔去。
带着馥郁香气的柔软躯体落入怀中,扬起的柔顺发丝扫过脸颊,颈边,痒意随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骸,最后于心脏汇聚。
严弋浑身紧绷,手顺势揽住了那截细韧窄收的腰肢。
太细了。无论接触几次,他都只有这样一个感受。
谢瑾宁砸了个结结实实,肩头被坚硬的肌肉硌到,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伸出的手恰好撑在男人胸膛,掌心贴紧,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火热的体温。
谢瑾宁天生体寒手脚冰凉,冬日必须得烧地龙,又弄几个汤婆子放入被窝,才能更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