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他的脸,找不准他嘴巴的位置,他便只能一点点试探着,用湿漉漉的硬果去戳。
戳到坚硬的骨骼,便是一缩,小口吸着气,却没停,哽咽着继续朝其他方向挪。直到触及软韧皮肉,以为他不愿了,又哀嗳地让他张嘴。
如此热切,放浪地要让他吃进去。
阎熠快要疯了。
呼吸尽是带着些许甜腥的馥郁浓香,严丝合缝地贴着,他能够清楚感知到谢瑾宁的每一寸变化。
许是在这露天之处,荒郊野外,他来得过于快了,只是吃着,腹间的衣料就已湿了一块,温热不断渗入,湿意蔓延。
他这才松了口。
被火舌掠过一遍的雪原漫着晶莹水露,整整大了一圈的艳红果实可怜地翘在枝头,阎熠不过看了一眼,就胀得愈发痛了。
正欲暂歇,等谢瑾宁缓过这一阵,又被要命的触感糊了满脸。阎熠本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偏生他还抽抽噎噎地往自己脸上蹭……
“你吃吃它啊,阎熠……”
用力咬在舌根,剧痛唤起他岌岌可危的理智,阎熠轻柔地抚着谢瑾宁的后背,啄吻咬出的牙印,感受到他的惊悸,颤抖,心如刀绞。
“我在,我在。”
谢瑾宁声声唤他姓名,他就一遍遍回应,直到被虚妄魇住,像是抱着浮木的溺水者那般抱住他头脸的少年松了力度,深深凝望着他。
阎熠快要溺死在他眼中。
“你是不是要走了?”
阎熠默然。
平定战乱,保家卫国,致山河安定,海晏河清。
这是阎家数代人一直奉行的理念。
但在得知真相后,再回顾往日的一切,阎熠只觉荒谬。
他们在战场上杀敌时,拼命效忠的、想要保护的君主却在身后计划着如何除掉他们。
害怕功高盖主,于是暗下杀手,以至于北戎大肆入侵,数万名将士葬送性命。
如今这个腐朽垂败的大彦,真的还值得他保护么?
但此时,困扰他数日的问题终究有了答案。
值得的。
因为他的阿宁在这里。
“是。”阎熠说,“我会让北戎军滚出大彦。”
“……好。”
他的小妻子浅浅一笑,“我相信你。”
*
风声渐消,若有若无的吟哦愈发明晰,将这片天地染上名为旖旎的色彩。
逆着月光,少年中衣下的秀美曲线几乎是一览无余,纤秾合度,丰肌秀骨,宛如一尊玉观音像,在夜色中柔柔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