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月光,少年中衣下的秀美曲线几乎是一览无余,纤秾合度,丰肌秀骨,宛如一尊玉观音像,在夜色中柔柔泛着光。
他的发又长了些,沾染薄汗黏在颈侧、腰背,如藤,似蔓,发尾摇曳,掩不住那凝白肌肤间的层层淤痕。
他跨坐在男人腹间,弱如薄柳的纤韧腰身动着,晃着,被滑液浸得愈发柔腻的腿心紧紧地裹,檀口微张,细细地喘,又像是话本中那趁着夜色觅食,吸人精气的艳妖。
圣洁与靡艳,纯净与放荡。
幕天席地,浊音靡靡,春意淋漓。
分明是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可他的神色却又那么哀切,盈盈泪眼一眨不眨望着身下之人,好似合上再睁开时,他就会消失不见。
谢瑾宁腰上没什么力气,动得不快,对勃然轩昂的男人来说无异于折磨,阎熠数次想要起身掌控节奏,让他不那么累,又被那支柔若无骨的手倔强地按了回去。
可很快,他与男人紧扣的手指卸了力,弓着腰背痉挛地涌出一股股水液,软软倒进阎熠怀中。
“好了阿宁,够了。”
阎熠爱怜地吻着他的眉心,吻去他眼尾挂着的泪,试图将明显已到达极致,气力不支的少年抱起,“不弄了,我们回家。”
可他一动,就被警觉的少年狠狠绞住,阎熠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一次……你要听我的,不许动。”
抬头望着那双充满爱欲,痛楚与不舍的眸子,谢瑾宁慢慢从他身上爬起,用衣带蒙住了阎熠的双眼。
他怕再看下去,会舍不得让他离开,情不自禁说出挽留的话。
他怕阎熠不答应,更怕他答应。
低头看,月退心烧红一片,轻轻蹭过,便是一股灼人的烫,谢瑾宁犹豫了下,稍稍后移,跪坐在阎熠衣袍上,对着那十分骇人的物什,缓缓塌下了腰。
发丝扫过,阎熠下腹一紧。
“阿宁,你想做什么,呃——”
谢瑾宁笨拙地捧起,贴近,让其没入细缝中,被烫得一抖,却仍努力地将狼尾纳了进去。
狼尾在雪团的映衬中显得更为狰狞,还好蒙着层水光,动起来时没什么阻塞,谢瑾宁低着头,呼吸喷洒,笨拙地而十分认真地讨好着。
他本就不大,在外力作用下渐丰,也只是浅浅的弧度,再有心想挤深一些也无力了,只能勉勉强强裹着。
男人却像是遇到了偌大的刺激,青筋暴出,肌肉隆起,突突地跳着,在谢瑾宁的下巴又一次触及之时扯下衣带,劲瘦腰身腾起,按住他的肩膀。
可惜已晚了。
身形腾空一瞬,谢瑾宁呆呆地眨了下眼,眼皮上的湿黏很快被将他抱坐在腿上的男人擦去,可下半张脸上还有。
伸出的手也被攥住,“弄进眼里怎么办?”
他听出来阎熠生气了,可擦着他脸的动作依旧很轻,像是在擦着什么极易破碎的瓷器。
“抱歉,不是凶你。”阎熠又道,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下次……
是什么时候呢?
谢瑾宁不愿想这些,他瘪瘪唇角,又要从阎熠身上起来。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