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切成块的鸡肉跟白菜粉条蹲在一起,锅沿上贴着玉米饼子,光是瞧着就喷香。
鸡肉炖白菜粉条整了一大盆,玉米饼子装了另一盆。
两人将饭菜端去正屋,炕桌摆好,饭菜上桌。
“我去拿筷子跟碗!”
林慈溪招呼一声,就跑了出去。
不片刻时间,林慈溪就端着碗筷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小坛酒。
“有酒有肉,这日子,舒坦!”
陈平安是喝酒的。
当然,并不酗酒。
上辈子喝酒,最初是为了壮胆,后来喜欢上了那种微醉的感觉。这辈子喝酒,则更多的是为了解乏。
作为老陈家唯一的壮劳力,前身真的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可惜的是,不管是爹娘还是兄弟,都把前身的付出当理所当然,没有谁觉得前身的付出有多么值得珍惜。
一家人,都看不起他。
这也是陈平安毅然决然杀去老陈家大闹一场的原因。
他,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即便是那是前身受的委屈,但他来了,他就是前身,前身受了委屈,就是他受了委屈,自然要闹一场。
只是,这一本来只是出气的闹一场,结果喜人。
老陈家竟然主动跟他断亲了!
酒不是什么好酒,就是村里人自酿的苞谷酒!
但在当下,有的喝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毕竟,现在这情况,属实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翁之意不在酒。
吃过晚饭,林慈溪忙着收拾碗筷,陈平安则去烧了一锅开水,准备晚上好好洗洗。
洞房花烛夜,可不得干干净净的?
如果不是周围的环境还没熟悉,加上如今这四九城的夜里其实也不是很平静,陈平安一准儿带着林慈溪去澡堂子好好泡个澡,狠狠搓一搓身上的老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