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半个月后,辽军退兵。
回到汴京,圣上封我为镇国侯加太子少保。
奖赏我的钱帛、布匹、奴仆堆满了整个院子。
裴叔晚盯着那些金银财宝红了眼。
裴季明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三哥,本来这些都该是你的……裴仲暄那个爵位也该是你的……」
「若不是你发现黄双那事告了密,他怎么会有今日……」
裴叔晚一愣,看向他。
「三哥,那晚我俩并非要出逃,而是借着这个由头打探到了黄双通敌的秘密。之后禀报给了裴仲暄……他如今得了这泼天的富贵,竟然忘了你我兄弟。」
裴叔晚明白过来,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毒。
「对,裴仲暄串通副将通敌卖国,幸好你我及时发现……」
妻子贞娘拉了拉我衣袖,「我瞧着裴叔晚跟裴季明神情不对,暄郎你可要小心。」
上一世,裴叔晚裴季明央求我随军出征时她也劝过我。
「他二人并非你嫡亲兄弟,从前你在外拼命时他俩便总是冷嘲热讽,如今见你当了将军,便要来分一杯羹。」
可惜我没有听。
我死后我那不满周岁的诚哥承了爵位。
为得到爵位,他们先是逼贞娘改嫁。
裴季明不知从哪里弄来个男人,口口声声说是原来贞娘在娘家时的相好。
污蔑贞娘通信给他。
说我死以后要与他再续前缘。
贞娘本就是商户女,娘家无权无势。
这一闹,御赐的诰命夫人也被收回了。
一时间,汴京城里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
贞娘节烈,本想一死了之。
可不愿抛下不满周岁的诚哥,只好顺从他们答应改嫁。
新婚之夜,贞娘被扒光衣裳扔进了汴京十文钱一次的窑子。
她手脚被捆在床上,一个接一个的男人进了她的屋子又出来,其中甚至还有乞丐。
「哎呀,老子这辈子还玩儿过诰命夫人,死了也值了!」
「侯爷夫人原来就值一个烤饼啊!」
「啧啧,这官眷还不如青楼妓女呢,跟个死鱼一样……」
贞娘不甘受辱,咬舌自尽,临死前还念着我跟诚哥。
「诚哥,我的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