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叔晚跟裴季明被我冒死救回后不仅不感恩,反而猜疑我会将他二人临阵脱逃之事上报官家。
便偷偷潜入牢里救下了黄双,与他合谋下药迷晕我,砍下我头颅,献给辽军统帅。
当晚,他们打开城门放辽军进城。
冲天火光中,我眼睁睁看着全城百姓跟我的一万亲兵被辽人屠杀后化为黑炭。而裴叔晚跟裴季明却谎称是他们不愿投降辽军,全城军民力战而死。
由此,他俩跟黄双全都保住了性命。
我朝也被迫与辽国签下了耻辱的盟约。
花甲之年的老皇帝竟称辽国十七岁的儿皇帝为父皇。
每年还要向辽国纳贡百万两黄金白银,布匹、牲畜无数。
我的头颅被辽人当作蹴鞠一样踢来踢去,我的身体则被扔到荒郊野外喂了狗。
我妻子贞娘寻不到我的尸骨,只得给我立了一处衣冠冢。
她抱着我儿诚哥跪在我坟前哭成了个泪人。
裴叔晚跟裴季明回到汴京后。
顶着我力战至死的军功大肆敛财不说还落得个英烈手足的美名。
他二人数着怀中银票,算计着下一步如何夺了我儿的爵位。
「裴仲暄那个傻子,以为自己是谁呢……想着一人独占着爵位跟富贵,哼,如今连尸骨都化作狗粪了。」
「等着逼死我那个二嫂,再弄死那个小崽子,爵位不就归三哥你了吗……」
「哈哈哈……」
想至此,我点上一百亲兵,叫他们燃起火把,敲锣打鼓去寻那两个吓得尿裤的弟弟。
「记得,一定要大喊他们的名字,叫所有人都知道裴叔晚跟裴季明逃了……」
心腹卢周不解。
「将军,这不是坏了您名节吗?」
我摆摆手,「怎会,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卢周救回裴叔晚跟裴季明时,这俩已经跑出城门五十里,再远些就能看到辽军了。
而我,则直接带兵拿了黄双与辽人,搜出证据,一剑砍下细作的头,绑了黄双回来审问。
营帐里,黄双瞋目欲裂,恨不得扑过去生吞了裴叔晚跟裴季明。
因为他在西城门与辽人密会时,恰好撞见门外有二人偷听,想仔细看时便听见有人大喊:「有没有瞧见裴叔晚跟裴季明?他们跑了……」
证据确凿,他没法抵赖,便对着裴叔晚跟裴季明破口大骂。
「想当年裴老将军那样不怕死的英雄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孬种孙子?敌人来了吓得屁滚尿流跑出城不说,还他妈往辽军方向跑?猪都比你二人精……」
「临阵脱逃,还要出卖我来立功?我呸!老子死也要拉着你俩一块儿……」
裴季明急得红了眼圈,却还不忘躲得远远的。
裴叔晚尿湿的裤子已经风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