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是个蠢货。”
林巧倒下的时候,嘴唇还在乞求着。
还在乞求着。
活人走了,死人也走了。
闸门打开,无数的无常卒像一群沉默的乌鸦,将这里的一切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一具具尸体被抬出去。
仿佛这里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只留下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少年,和旁边的一刀,一剑。
……
高处。
红姨带着桃子回到上方时,曹观起仍然站在那里,脸上仍然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那把剑和刀,是太祖遗物,令牌可以让你在这里过得无忧无虑,都是你该得的东西,为何要给他?”
红姨看向下方,奄奄一息的赵九只剩最后的一口气:“你们是朋友?”
“朋友……”
曹观起轻轻重复了这两个字,很多遍,最后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才认识没有几天,怎么会是朋友?不是朋友……我们只不过说过三句话罢了。”
桃子低着头,不敢说话,可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飘向下方。
红姨颔首:“既然不是朋友,为何要送他这样的大礼?”
“我不知道。”
曹观起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悠远:“但觉得……这条命不该就这么折在这儿,你说呢?”
桃子身形一震。
这句话,她似乎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