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沉默下来。
一直到坐上马车离开宅院,陈云帆方才悠悠的问:“春莹啊,你说本公子是不是也被人算计了?”
春莹老实地坐在旁边,“公子万金之躯,自是没有人敢算计您的。”
陈云帆瞅了她一眼,神色认真的问:“若算计我的人是我老子呢?”
春莹缩了缩脑袋,不敢开口。
陈云帆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些什么,自顾自的说道:
“自从那日见过鹞鹰后,我就在想,此番让我到蜀州来的目的是什么。”
“做官?大魏朝幅员辽阔,哪里不好去,为何偏偏是蜀州?”
“顺着这个思路,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春莹摇摇头。
陈云帆看着窗外,缓声说道:“我想到了逸弟啊,他那么聪明的人都被算计了,何况是我?”
春莹欲言又止,“公子,您和逸少爷不一样。”
陈云帆自嘲的笑道:“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同一个爹生的,还都跟在娘身边……我俩一样!”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过真说起来,区别也是有的,他的亲娘背后没有一个清河崔,我有。”
春莹更不敢开口了,不论老爷还是夫人,都不是她能议论的。
只是陈云帆显然没打算放过她,“所以,你跟着来蜀州,除了看着我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任务?”
春莹摇摇头,嘴巴紧紧闭着。
“你有。”
“公子,我没有的。”
陈云帆盯着看了片刻,见她仍旧不松口,撇了撇嘴。
“不说算了。”
“现在不说,以后你最好也别告诉我,真当本公子是泥捏的死人不会反抗?”
“大不了一拍两散,本公子扔了官印去江湖闯荡。”
春莹知道他说得气话,但也不好不开口劝说。
温声细语的劝慰半天,陈云帆仍旧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说:“你等着瞧!”
不多时,马车经过定远侯府。
陈云帆瞧了一眼,顿时嘿笑起来:“差点忘了今日李怀古大婚,逸弟也会去。”
“你说‘刀狂’劫走萧家药材之事,跟逸弟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