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辅不搭理他,看向陈逸道:“老夫学识应是足够,轻舟以为如何?”
陈逸稍稍拉开书册,目光落在他身上笑道:“孙老先生问错人了,您老该去问老太爷。”
孙辅摇摇头:“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很信服。”
张国公见两人自说自话,气得把棋子一丢,“谁?谁和谁?”
陈逸和孙辅对视一眼,同时回了句无事。
“他娘的,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什么哑谜?
倒的确算得上哑谜。
不过陈逸好奇的是,为何孙辅会动了收萧无戈为学生的念头。
就因为昨日那些争先恐后被萧无戈钓起的金毛鲤鱼?
迷信了些吧。
不过总归猜到了孙老的心思,陈逸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要知道萧无戈如今乃是萧家大房独苗,他的事可不会由旁人插手,基本都由老太爷亲自定夺。
孙辅则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一边和张国公下棋,一边时不时说两句。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陈逸帮忙说一说。
陈逸被他扰得有些哭笑不得,“孙老,这事您找老太爷就成,何必让学生为难?”
孙辅仍旧那个回答,看得出来,他对你很信服。
陈逸哑然摇头,想了想说道:“据说他要在金陵为质十年。”
孙辅思索片刻,眼睛一亮,顿时面露笑容:“轻舟,依老夫看,你的学识已有居易七成造诣了。”
这么明显的恭维声,对陈逸可没任何效用。
张国公直到此刻才清楚他们说的是萧无戈,但仍不明白两人说的什么。
想了想,张国公突兀开口:“明年,我家恒儿也要去金陵为质。”
大魏朝世袭罔替武侯、国公,每一代都会有继承人去金陵为质,倒是不算太隐晦的秘密。
只是吧。
此刻张国公的话,仍旧没有说到点子上。
陈逸笑了笑,没有解释。
孙辅更不可能解释,只说道:“方才轻舟已经答应给老夫写一封饯行词。”
陈逸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仔细一想,他便明白过来,合着孙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