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向李怀古问:“方规,这字是?”
李怀古确定心中猜测,难掩激动的说:“老师,这字正是轻舟兄先前所写!”
“当真?”
“学生不敢蒙骗老师。”
岳明先生盯着他看了片刻,方才收回目光,缓缓落座,目光注视着手中字迹。
“先前是老夫错了,误会了那丫鬟。”
“还有陈逸……回想起来,还是居易那老货眼光毒辣,一早就断定他书法有灵气。”
李怀古劝慰道:“老师无须多想,毕竟轻舟兄刚来蜀州不久,且他所做之事不按常理,故而……”
岳明先生抬手打断道:“错就是错,不论是老夫先入为主,还是固执礼法,终究是老夫的错。”
李怀古抿了抿嘴,不敢再劝。
沉默半晌。
李怀古试着开口:“老师,不如我去找轻舟兄要一幅字帖?”
“你?”
岳明先生摇摇头,“算了,既然此事因老夫而起,那便由老夫自己处理。”
“那这场诗会……”
“如期举行,就当为师替你接风洗尘。”
“有劳老师了。”
没过多久,李怀古出了贵云书院,看到不远处树下等候的云香,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云香怔道:“李郎,岳明先生责怪你了?”
李怀古摇摇头:“不是老师,而是轻舟兄啊。”
“先生责怪的是他?”
“责怪?不,今后老师不但不会责怪他,可能还会亲自登门求见他……”
……
陈逸可不知道他口中的“老不羞”有多么“老不羞”。
在推辞了贵云书院的诗会后,他仍然如故,
除了宅在书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也会带着小蝶四处逛逛凑些府内的热闹,获取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