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阶玉树,如卿样,人间少。
曾惊姑射仙人老,叹洛川空赋,赤水徒谣。
花容新沾润雪,锦袍犹带魏箫。
烽燧明灭妆金钿,北雁回时堕翠翘。
纵有丹青难画骨,千秋独照楚天寥。
看完之后,萧婉儿瞪大一双美眸,忙用手捂着嘴唇。
她看看窗外的凉亭,又看看手上的云松纸,耳边莫名响起砰砰的心跳声。
“妹夫他……”
“不会,不行,没有。”
即便这样否决,萧婉儿仍然心乱如麻。
这首词换做任何人看到都会想到她,毕竟这上面是《婉神赋》,而不是《惊鸿赋》。
她不禁想到那晚陈逸翻过春荷园去佳兴苑的事,还和她有过会面,心下更是杂乱。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尤其二妹萧惊鸿知道了……那她岂不是成了罪人?
好半晌之后,萧婉儿捂着胸口努力平复下来。
她再次看着那一句句词文,心中有了决定。
然后她便小心地卷起这张云松纸,连同一张有着行书书法的字帖一起收进大氅内兜里。
接着萧婉儿拿起狼毫笔蘸了墨,摊开一张空白云松纸写道:
“妹夫,拿你两幅字帖,还望见谅。”
“另,希望妹夫不要胡思乱想,以免生出无端麻烦。”
写完,萧婉儿眼眸闪过一丝无奈,轻咬着嘴唇叹了口气,早已经没了得到陈逸墨宝的喜悦。
她最后看了看周遭,方才走出木楼,甚至顾不得和陈逸等人打招呼,匆匆赶回佳兴苑。
没过多久。
换上一身红色长裙、衣带飘然的萧惊鸿走出木楼,远远看到正握着鱼竿和池子里的鱼较劲儿的陈逸。
旁边还有面带微笑的萧无戈和偷偷瞄着她的张恒。
一大两小,看着气氛竟有几分温馨融洽。
想了想,萧惊鸿走过去,半甲下的眼眸注视着陈逸,略带惊奇的说:
“夫君,劳烦你照看无戈和恒儿,我和大姐要去清净宅见一下祖父。”
陈逸回身看向她,略一打量起身笑说:“夫人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