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儿闻言回过神来,顾不得再宽慰沈画棠,起身就往外走。
“我去找祖父。”
沈画棠见状,便也跟了过去,仍旧一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模样,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陈逸瞧着两人背影,想了想,看向萧无戈语气平静:“去听一听,仔细点儿,回来告诉我。”
萧无戈茫然得看着他,待反应过来后,连忙点头,朝萧婉儿追了过去。
萧无戈虽年幼,但此刻也知道家里发生了大事。
他自己是没能力解决,可他心里却认为陈逸可以,尤其是看到陈逸方才的神情。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不似往日的温和随性。
便是平静的坐在那儿,就让他感到心安。
待人都走后。
陈逸没再继续待在佳兴苑内,起身回返春荷园。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太爷的清净宅应是要热闹了。
萧家二房、三房,包括城内知府衙门、提刑司、城卫军等应是都有人来。
只是他这位萧家赘婿的身份,没有资格在那里旁听。
哦,几位在府里的客人也不能。
所以,当陈逸坐到亭阁里,让小蝶烧水沏茶,准备钓鱼静心时,乾国公张瑄和孙辅两人便来到春荷园里。
陈逸仅是一顿,便神色如常的招呼两人落座。
三人都默契的没去谈论萧家被劫之事,仍然只喝茶、下棋、钓鱼。
只是他们的心思,各不相同。
陈逸依照寻常日子的表现,平平淡淡,像是对什么事都不关心那般。
实际上呢,他的脑子里已经在更为细致的去想府内府外一些人的反应。
张国公心思显然还在字帖上,三句话中有两句都在点陈逸。
“老夫过些日子就回广越府了,轻舟啊,待老夫寿宴记得前来。”
“不方便?哦,人不到也没关系,寿礼总要有的。”
只有孙老觉得有些不对劲。
观察片刻,他方才恍然明悟——陈逸太过正常了。
若是将陈逸换成萧老侯爷还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