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股无名火,倒不是因为他曾把这个男人当了几年的情敌,而是他真心觉得这姓秦的不值得春好喜欢。
或许自己也不值得,但面前这个二婚的,应该更不值得才对。
诗吟拎着垃圾袋出来,看见门口的秦在水,也呆住了。
“你,你找好好吗?”诗吟不确定他的来意,“好好真的休息了,她回来后就不太开心。”
秦在水听见“不太开心”这一句,他心底一刺。
他在门口站了会儿,“好的。”他说,“我明天再打给她。”
诗吟:“行,明早我跟她说你来过了。”
秦在水微一点头,往楼下走去。
“喂!”
许驰看他闲庭信步,很不服气,觉
(buduxs)?()得凭什么只春好一个人难受。
他故意说,“你还是别给她打电话了。你每次都让她伤心,你让她看着你结婚还不够,还要一次又一次面对你前妻吗?”
秦在水停步,回头看他。
“你又不和她在一起,就别再来找她。她值得所有人喜欢,除了你的。”许驰说完,心里爽翻,他“哐”地一下关上门。
他靠在门板上,看向诗吟,帅气地拨了下头发:“诗吟,我表现得如何,我说的对不对?”
黄诗吟深吸口气:“好好要是知道你敢这么对她的资助人说话,她醒来一定撕掉你的嘴。”
许驰一抖:“……不至于吧,我是在帮她出气诶。”
诗吟把垃圾袋塞给他:“你这话说重了。”
她还是希望好好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她过得太辛苦了,生活苦,感情也不顺利,而她的资助人似乎也并不轻松,至少在她看来,她资助人也是好人。
她说:“她资助人没那么差劲的。”
许驰才不管秦在水:“你忘了我们站一夜火车去看他婚礼了,他什么态度,直接赶我们走的。”
黄诗吟回想起婚礼上秦在水冷脸赶人的样子。
她心也梆硬了:“有道理,骂得好。”
“是吧。”许驰连连点头。
秦在水独自走到楼下。
他在住宅楼前站了许久,看见自己清癯的倒影。
抬头看眼五楼澄黄的灯光,他魂不守舍。
他想起许驰那些话,又想起那一句“不太开心”。
秦在水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