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好说着就提步离开,秦在水出声:“好好。”
春好一激,这是在公共场合,她同事就在不远处呢,他怎么能在这里叫她好好。
但她还是回头:“嗯?”
秦在水目光很深,几乎是如有实质地盯着她的脸,不愿放过一丝一毫。
“昨晚你喝醉了。”他这样说。
“对呀。”春好点头,“所以谢谢你送我回酒店。”
秦在水眼光微动,他下颌收紧,一时哑口无言。
他沉默良久,春好也就这么端着餐盘半回头看着他。
窗外的白光将她溶进西达的青山里,衬得她有一种被安静包裹住的生命力,是临界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美。
秦在水看着这样的她,竟有些挪不开眼。
又想到昨晚,她娇娇的,她的吻也热热湿湿。
终于,他移开目光,看了一会儿一旁的地板,再挪回来的时候眉眼已经安静。
“你们什么时候走?”他声音还有些哑。
“马上就走了。”春好说,“九点的大巴,去宜城坐动车去武汉,再从武汉坐飞机回北京。大概晚上七点到。”
她说完自己的,习惯性问他:“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快了。”秦在水说,“再待两三天就回。”
春好点头,她赶着回座位吃东西,“那我去吃早餐了。”
秦在水见她转身跑开,重新和同事们坐回一起。
他知道她今天要离开西达,甚至推掉了早上一半的工作,坐在餐厅靠门口的卡座里等她。
七点等到八点四十五,没想到她急急忙忙跑来,压根没看见他,就这么推着箱子从他卡座边跑过,一阵风似的坐到了同事那里。
秦在水目光空落下去。
他隔着一段距离,看他的好好在窗边吃东西,她赶时间,吃得也快,中途,抬头听同事说话,她跟着一笑。
兜里,手机响了,蒋一鸣提醒他该出发了。
后面东村的文旅虽交给了朱煊和范凤飞,但他也不能全撂挑子,否则布局的痕迹太明显,他还是得按部就班继续工作。
秦在水最后看她一眼,收回目光离开了。
-
飞机快落地时,春好从舷窗里看地面的北京。
四四方方的灯光,金灿灿的,规整严密。
落地后,却又看不见多少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