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在水计划里原本没有这场应酬,要不是钟栎告诉他春好在这儿,他不会来。
圈子里每人都有自己的山头。秦家主要做地产和金融,辜家则做影视;明坤集团虽也有影视板块,但都只做联合投资,投一个你来我往的人情钱。
他不是晚宴的主角,但一出现就被眼尖的主办方看见。几位老总受宠若惊,举着酒杯前来攀谈,或者询问秦老爷子近况。
秦在水不欲深聊,三言两语一笔带过。
不一会儿,钟楹跟着钟栎上来了。
“二哥没把你怎么样吧?”她问。
“没。”春好不解,“他能把我怎么样?”
“二哥有时候挺吓人的。大家都怕他。”
春好歪歪脑袋,难以想象:“他难不成还打人吗?”
“呃……那倒不至于,怎么说呢,”钟楹想了想,干脆凑过来低声,“秦在水之前在东四十条那清过辜小裕的一个场子,直接喊的警车。那一层现在都还是停业状态。”
春好睁大眼,也挪挪屁股靠近吃瓜:“为什么?”
“还不就那两样儿。”
“哪两样?”
钟楹不愿意再说下去,毕竟今天是影视圈的晚宴,辜家的地盘,她在这儿议论人家的陈年旧事,不太好。
但她还是飞快说完
:“黄和赌。”
春好呼吸一滞。
她看向不远处的秦在水。
他那处已聚了不少人,
灯光下,
男人眉深目净,握手时手上青筋微绷,说不出的成熟有力。就连侍应生给他递上葡萄酒,他也会分出时间,低声和人说句谢谢。
他不热衷应酬,礼节却仍旧周全。
好像一回到北京,回到他原本的工作圈和人际圈里,他便又变成了另一个秦在水。
另一个,她极少见过的,带着点游刃和消沉的秦在水。
终于,晚宴开始的前半小时,辜小玥到了。
当红大明星到场,宴会厅热闹起来。
钟楹连水果都顾不上吃,扔了叉子扑过去:“玥玥姐你终于来了!你今年住西半球了?怎么去完戛纳又回加拿大了?”
辜小玥没回答任何一个问题,只轻轻把她拨开:“你压到我衣服了。”
“哦哦,”钟楹立刻撒手,狗腿地问,“那个,我要的东西有没有给我带来呀?”
“在车里。”辜小玥绕过了她,“自己去拿。”
“好!”钟楹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对了,玥玥姐,你车上还有礼裙吗?借我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