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似乎是想拉她进来,但瞧她一只胳膊挂着手提包,另一边肩膀还挂着链条包,两只手一手一杯星巴克。
他下不了手,打趣:“你这够忙的。”
春好:“……”
他伸手替她拿过那两杯饮料,不太赞成:“大冬天喝冰的?”
“客户女儿要喝的,我陪着人家喝。”春好有他搭把手,她活动一下僵硬的手臂,把自己的链条包往上挂一挂,“对了,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明天要去深圳开会吗?”
“嗯,一会儿就走了。”他说。
“那你专门回北京是?”春好觉得他不像是来听念经的。
他刚刚在大殿里的模样,足够礼貌,这是他本身的教养,不是信仰。
秦在水瞅着她,却没答。
他往殿内抬抬下巴:“不进去瞧瞧?”
春好摇头,她抬一下手里给徐太太拎的包,“不了,我这又背包,又拿奶茶的。进去不太好,一点不虔诚。”
“你要想进去,我让人帮你拿。”
春好心软,“不用啦。这是我自己的事。”
她说着,又看眼大殿内,“我其实不太信这个,只是好奇,听他们念经,挺震撼的。”
那些诉诵声,声声入耳,她虽然听不懂,但配合苍茫的钟声,仿佛能撼动灵魂。
两人说着话,徐太太和她女儿出来了。
看见秦在水,徐太太惊讶一道,又见他手里拿着女儿的饮料,她连忙接过。
春好也赶紧拿过自己那一杯。
徐太太和秦在水寒暄几句,她是明眼人,知道这俩关系不一般。
她从春好手里接过包:“你和秦总慢慢聊。”
“徐太太没事,我……”春好以为徐太太要走。
“没关系,我反正是去后院抄经,一时半刻走不了,你一会儿来找我就行。”
春好这才答应:“哎,我一会儿来找您。”
徐太太带着女儿在僧人的带领下往后院去了。
大殿外,只剩下他们两人。
“手冷不冷?”秦在水走进一步,拾起她的手。
她拿了那么久的冰饮料,手心都凉了。
他给她焐热。
见她还拿着喝的,皱眉:“扔了算了,大冬天你也是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