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春好接过茶水咕噜喝掉,眼睛还胶在书桌上,“爷爷这都是您画的啊?”
她看见几张简单的乡村写意。
“对。画的从前,那时候还在打仗。”老人家回忆着,又问,“你们那的村子是什么样?”
“山差不多,但我们没有牛,只有猪。”春好说,“爷爷您别不信,我还会给猪接生呢。”
“嗬,这么厉害。”老人家刮目相看。
“没有没有,小意思。”春好经不住夸,她脸又热了。
秦在水听她轻松俏皮的声音。
他却知道,她在西村的日子是极艰难的。他忘不了那天,自己把得了疟疾的她从猪棚里抱出来是什么样子。那天如果他没有来村访,她一定熬不过那晚的。
她却说,小意思。
秦震清铺了张新宣纸,拿毛笔沾墨:“好好,写个毛笔字看看?”
春好忙摆手:“我不行,我完全不会。”
“你想画
画儿也行,随便试两道。来。”
“那我要画画,爷爷您别笑我。”她搓搓手走过去。
学校里,班上好多同学都会写书法弹乐器,一到社团活动的时候,大家各显神通,好像忽然之间,所有人都凭空变出了一个她听都没听说过的本领
。
春好接过毛笔,她思考良久,在白纸上画了两条平行的“S(buduxs)?()”
“↓()↓『来[不读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buduxs)?()”
老爷子努力辨认。
“长江?”秦在水也在看。
春好惊讶,瞳孔清喜:“你怎么知道?”
“……”秦在水又瞧了那两个“S”一眼,他随口蒙的,没想到这都能猜中。
秦震清沉思少许,捧场:“白描,白描!大俗即大雅,不错不错。”
春好兴奋:“真的?”
“真的。”
她抿唇笑了,笑的时候,不自觉去看茶几前的秦在水。
秦在水就知道她爱听夸奖,一被夸夸就冒泡泡。
他正将白瓷的小茶杯递到嘴边,极少见的闲适清贵模样;他对上她视线,亦弯唇一笑。
秦震清:“可有心仪的大学了?”
提到大学,春好惭愧:“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