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束完学校的参观后,秦在水离开了。
他晚上武汉最迟一趟航班回北京,春好还得留两天。
她准备再去其他学校看看,这次来的是高中,西达还有小学初中,数量不多,分布也零散,她准备都去看一看。她还认识了不少支教的老师。
春好以为校方还要考虑一阵,没想到临走那一刻,县政府就给她回了电话,说环科可以开始报价了。
“好的,那我可就带着您的答复回北京了。”春好礼貌笑说,“到时候环科内部方案定了,我再带着设备演示和报价过来。”
“行,您再来西达的时候请通知我,我们好做接待。”
电话挂断,春好怔了下神,她没想到这么顺利。
这就拿下了?
不是有很多范凤飞的关系户吗?范凤飞背靠朱煊,又是东村文旅的负责人,关系应该很硬才对。
春好收起手机,拎着行李上了城际大巴。
不管了,项目到手总是好事。
窗外村伯伯正朝她挥手,她也坐去窗边,趴在玻璃上和村伯伯告别。
这几年,她不常回西达,但每次回来,村伯伯都会来见她,时间允许,也一定来送她。
春好想起小时候牵着他的手走在山路里的景象。
那时村伯伯还很年轻。
一晃,竟都这么多年了。
她都二十多了,村伯伯也快六十了,总要变矮变老。
春好看不见后面的人影了,她转过来,悄悄摁了摁眼角。
城际公交开出了西达。
春好在宜城坐火车,又在武汉天河坐飞机回北京。
候机的时候,她望向巨大的落地窗外,飞机正滑行停靠,到武汉这里,已经没有延绵的大山,长江也平缓悠长。
春好在候机厅里坐着,忽地,前面落下一道阴影。
她抬眼一瞧,竟然是范凤飞。
范凤飞似乎是从机场的vip休息室出来,“巧啊,又遇见了。”
春好不搭理。
“你和秦在水在一起了?”范凤飞盯着她。
春好肩膀一顿,她再度抬眼,脸色也不好看了。
范凤飞嗤笑:“难怪秦在水把学校净水的那个项目交给环科。”
春好没见过他这样倒打一耙的:“本来就是环科先向政府提交的方案,我还没说你中途带一帮子关系户截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