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诗吟眨眨眼,她坐直身,小心翼翼和他对了暗号。
“还真是!”许驰笑,“你在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黄诗吟耳朵一红,眼睛却是藏不住地光芒闪闪。
可乐杯壁沁出水珠,里面冰块闷闷作响。
春好透过玻璃门望向对面的高楼大厦,几个工人垂钓在空中擦玻璃,下面是呼啸而过的沙尘与马路。
她看着那些芝麻大小的人,有些放空。
“好好。”黄诗吟推推她。
“啊?”她回神。
“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补课?”黄诗吟说,“你不是想考北京的大学嘛。”
许驰微讶,盯住她:“你想去北京?”
“我还没定呢。”春好没把话说满。
“补习班有很多高考资讯的。”黄诗吟说,“你补补课,成绩很快就上去了。”
春好小脑袋瓜歪了歪,不太信:“真那么神?”
“对呀。”黄诗吟说,“你看我,上这么多补习班,还是有用的。而且你那么聪明,就是基础差一点,去补补课,肯定有效果。”
黄诗吟从小就被她妈妈逼着上补习班,而她成绩也确实稳定,这次期末班级前五,年级里也排上两三百了。在华师一,这个名次能考一个非常不错的985211。
春好:“多少钱?”
“三千五一个假期,一共二十个课时。”
春好沉默一会儿,咬着可乐吸管:“让我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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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春好告别了黄诗吟和许驰,提前离开。
这几天武汉天气不好,雪后的冬风湿冷砭骨,雾霾重得跟棉被一样,只有路灯上挂的红灯笼给城市添了那么一点色彩。
快要过年了呢。
不一会儿,公交来了。
从这里到白沙洲还有段路,她找了窗边的位置坐,从包里拿出单词书开始背单词。
这书是学校二手市场淘的,两块钱,上面还有前几个学生做的笔记,除了破损点外,没别的缺点。
春好看着书页上花花绿绿的荧光笔标注的重点,有点静不下心。
毕竟以她现在的名次,想考去秦在水工作的北京
大学,甚至北大周边的一些学校,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不是她不努力,而是她没有这个底子,也无法和周围从小在学习氛围里成长起来的孩子相提并论。她只能硬学。
那也去上补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