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她的房门钥匙,出去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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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好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秦在水不在床沿。
她脸还热着,以为他是走了,又有些失落。
她拿过电脑,准备工作一会儿,又发现床头柜上多了药店的塑料袋,里面放着跌打药。
她仔细一瞧,才看见阳台外有人影。
秦在水竟站在外面吹风。
春好愣住。
他没抽烟,也没穿大衣外套,就这么穿着薄西装,抄兜背对着光源站着。
春好踉跄下床,玻璃门推开,山风裹挟着寒气涌进身体。
她伸手去拉他衣服,“秦在水,你站外面干什么?”
春好冷得直哆嗦,一月的山谷,晚上早零下了。
秦在水回头,他脸庞被风给吹冷,有些料峭和昏暗。
“没什么,看看风景。”
春好:“……”
秦在水回头,见她只穿了睡裙,小腿光溜溜的。他不再站着,带她进屋。
春好还看着他。
这个时间,这个天气,这么冷的风,他穿单衣在外面看风景。
她怎么不太信呢。
可抬眸,他重回室内,目光又有了温度,仿佛刚刚那一瞬的晦暗是她的错觉。
秦在水走到床头柜那,把跌打药拿出来,问:“脚泡了?”
“诶?”春好有些走神。
他说:“泡完给你擦药。”
春好这才点头,她去卫生间接热水,“你刚刚出去了?”
“嗯。”
他果然不能毫无准备和她待在一块儿。本来只是想透透气,又想着她脚痛,大概是白天踩空那一下拉伤了。
他出去买药,回来时,房间里又充斥她温热的气息,跟春天似的。
他便去阳台吹风,可看着远处熟悉的山谷,回忆起零五年那次山体滑坡,想到死去的那些人。
他情绪又消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