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食指敲了敲泡沫板,准确无误找见她:“‘用水杯砸同学并恐吓其撕掉嘴巴脱掉衣服’——”
他抬眸,眼睛略深,“这你?”
“啊?”春好装不知,“不是我啊。这不是我的学号。”
秦在水朝她看一眼;春好有些怕他这样的气场,揪着袋子大气不敢出。
“行。”他短促一笑,也不拆穿,“那是我记错了。”
他又加一句,“你别学她。”
春好汗颜:“……”
“走吧。”
他放过了这茬,转身往车边走去。
春好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小跑哒哒跟了上去。
车驶离学校。她依旧和秦在水坐在后座。
转眼间,车上了高架。
而回头看,华师一的招牌已远远落在后头看不见了。只有绿化树的树顶在夏日里接连闪过,周边的建筑也逐渐陌生。
和许驰诗吟的事,也只能等从北京回来再说了。
春
好脖子后还有汗,身上凉津津的,手无意识摩擦着小臂。
秦在水说:“一鸣,温度调高点。”
“是。”
风变小了。
春好这才顺理成章看向他。
男人依旧在望窗外的街景,指节抵着下颌,即便在想事情,他眼神也是聚焦的。
春好仍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听见。
她盯着他的侧颜,外面日光给他镀上一层白边,仿佛又回到几年前的西村,摇摇晃晃的盘山路。他也是这样望窗外,而自己疟疾痊愈,荡着腿看蓝天。
春好轻微恍惚,想起这些年的午夜梦回,她甚至有伸手摸摸他的冲动。
正想着,秦在水回头了。
阳光如水,她正巧望进他眼底。
春好浑身一颤。
她不敢想,要是自己那些胆大包天的心思暴露在他面前,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他会抛弃她吗?
她不知道,也想象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