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的。”春好认真点头。
话落,蒋一鸣离开了。
春好还站在车边。
副驾驶的玻璃降下,秦在水:“上车。”
春好脑海一嗡。
她赶紧看向副驾车窗,可她站着,只能透过窗子看到男人坐在驾驶座,以及搭在操作杆边的手,秦在水的手。
春好轻咽一道口水,拉开车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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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在西达的市中心,工厂则在二十里外的西南产业园里,靠近搬迁安置点。
窗外,秋阳还没出来,远处的青山笼罩着薄雾,像小时候背着竹篓去山上割草的场景。
妈妈还在时,会带她一起上山;妈妈走了,便只有她一个人,她念着村伯伯教的唐诗,一边咕哝一边弯腰割草。
春好恍惚些许,像是从上辈子里回过神。
她余光晃动,去看身边的秦在水。
男人靠在座椅里,降下一半车窗,他左手臂微搭在窗框上,右手则轻轻掌着方向盘,手腕上一块银色手表,表盘深蓝大气。
他的那双手,也宽韧修长,青筋贴服有力。
可能是穿着的缘故,他今日看起来好年轻,但又不是学校里男生穿着篮球服的那种年轻。
春好终于知道自己那抹心热从何而来,她很少看见工作之外的他。
一直以来,他要么在北京,谈判、开会、饭局,西装领带一丝不苟,走到哪身后都乌泱泱的一团人跟着;要么就是面对小孩和村民,简单的衬衫短袖,总之都是配合工作场合而更换的衣着。
但今天不是,今天是纯粹的他。
松缓、愉
(buduxs)?()悦,
风儿吹进来,
秋日的山风,很凉,却又不冷,只是清爽,他浓墨的发梢轻轻晃动,露出英俊的额头。
明明只穿着夹克,没有任何唬人的行头,他却清贵翩翩,像个散心的公子哥儿。
一条直行的山路,前头拐弯的地方还很远,秦在水目光转了过来,和她的对上。
春好被抓包,一颗心咚咚跳:“你今天怎么自己开车,司机呢?”
她声音小小的,也不知自己在脸红什么,她捏捏手指,努力地调整,不想被他看出来。
秦在水眼睛清黑如水,他看着她:“不是周天?给司机放假了。”
“待遇这么好吗。”
竟然连司机都有双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