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想起从前,每次自己离开的时候,她永远都是踮脚目送他,短发在风里飘扬。
她或许不知道,其实她每次悄悄看过来时,他都有感应。
“行。”秦在水喉结微动,低头吻一下她额角,“走了。”
话落,他捏捏她手,起身灭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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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周末,春好在杭州多留了两天。
表妹带她逛了逛杭州比较有名的寺庙。
大殿外青烟缭绕、人头攒动,游客们捏着一把香四处拜。
殿里有人诵经,钟声恢弘震颤。
表妹也给她拿了把香,问她要不要拜拜。
春好小声:“拜了真有用吗?”
“管它有没有用,拜了再说,管事的佛祖才是好佛祖。”表妹说。
春好捏着香去蜡烛边点燃。
顶端火苗升起,她轻轻一吹,火苗熄灭,青烟便丝丝缕缕。
春好眯着眸子看了眼阳光。
好像很多记忆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明明才从山里出来十年,却总觉得像过了一百
年那样长。
她对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奢求,
不指望发财,
也不幻想功成名就。
她只希望好人有好报。
最好,她能一辈子都和秦在水一起生活,西达的项目也顺利进行,那片土地能继续改头换面,他那些心血也不要付之一炬。
好像愿望也很多。
春好被自己的贪心逗笑。
可这些事,佛祖都帮不了他们。
只有自己能帮自己。
春好又想起后海边的寺庙。
秦在水也是站在这样恢弘苍茫的钟声里,对她说,事在人为。
春好嘴角微扬,她看着香上积蓄的香灰,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周一,春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