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谢崚想起了正事,连忙一个翻身,从慕容徽怀里跳了下来,把站在屋外等候的周墨拉了进来,“我去找大夫了。”
“这位是在州牧府任职的医官,名字叫周墨,他就是我梦见的医仙,他能够彻底治愈你的病。”
昨天得知周墨的身份后,谢崚隔日就去医馆里找人,把正在当值的周墨带了过来。
慕容徽看向眼前文绉绉的青年。
发觉慕容徽在看他,周墨连忙躬身行礼,“微臣拜见君后。”
他还是第一次为宫里来的人看诊,难免有些局促不安,生怕自己的礼节出现疏漏。
这几天经历了许多事情,慕容徽早就忘了谢崚来徐州的真正目的。
他和谢鸢从来都没有将她做的那个梦放在心上,没想到她居然还在坚持找人,并且将那个所谓“医仙”找到,拉到他的面前来。
“爹爹,”谢崚拉住慕容徽的手,“你让他替你看诊吧,他一定能够治好你的旧伤,以后秋冬时节更替,你的伤口就再也不会疼了,你也不用成天喝那些苦药了。”
她轻轻地晃了晃,“相信我,好不好?”
慕容徽见她一脸真诚,拒绝的话总是说不出口,终究不忍心辜负她的美意,“好。”
他温柔地道:“那阿崚先出去一下。”
就是让谢崚回避了。
直到慕容徽愿意看诊,谢崚道了一声“好嘞”就离开了。
……
侍女被屏退,屋内只剩下贺兰絮守着。
周墨恭恭敬敬地为慕容徽把脉。
他的手搭在慕容徽的脉搏之间,随着时间推进,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倒不是因为他的伤势,只不过……
把脉之后,慕容徽问:“本宫的旧伤,周大夫有何见地?”
周墨行了一礼,“君后,可否褪去上衣,让微臣看一眼伤口。”
虽然年轻,但周墨却是个极为谨慎的医者。
虽然已经有了定论,但是还是得先看一看伤口,才能做出最终诊断。
慕容徽本不情愿,但想到了谢崚,还是道:“好呀。”
他脱下上衣,袒露胸肌。
周墨看着他的皮肤,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徐州是楚国前线,时常会发生兵乱,周墨在入州牧府之前,曾经是行伍中的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