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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九明是朋友吗？

这个问题的回答是显然的。

但顾梓眠很清楚，宿九明从一开始就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但若只是因为宿九明是小弟的话，好像也没有哪家的大哥会主动和小弟成亲的。

在顾梓眠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的时候，宿九明微微用力，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前紧贴着。

顾梓眠的大脑越转越慢，他能感受到宿九明比旁人稍低一些的体温透过两层衣物传递到他的身上，伴随着两道越来越同频的心跳。

宿九明微微弯腰，下巴枕在顾梓眠的肩膀上，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是你心悦之人。”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仿佛有一根带着温度的羽毛在敏感的耳郭来回扫荡，顾梓眠的大脑彻底宣布罢工，只会无意识地重复宿九明的话：“我是你心悦之人。”

“对。”宿九明应了一声，“你是我心悦的猫。”

他的头在顾梓眠的颈间蹭蹭，反复嘟囔着同一句话：“我好喜欢咩咩。”

顾梓眠哪里见过这样的宿九明，准确来说，自从他说出“成亲”二字之后，宿九明就开始不对劲了。

被宿九明这么一闹，顾梓眠只觉得脸颊的温度持续上升，好不容易恢复一点运转能力的脑瓜子“嗡”地一声再次宕机。

他本能地抱住宿九明，过了好一阵，顾梓眠才温吞吞地吐出几个字，“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这句话一出，宿九明抱着顾梓眠的手稍微松了些力道，他的后背贴回门上，稍微和顾梓眠拉开了些距离。

宿九明垂眸望着顾梓眠的眼睛，目光中多了几分幽怨，“因为你什么都不懂。”

“我哪里不懂了！”顾梓眠不服气地反驳，“要是我真的什么都不懂，你下辈子都别想听见我说想和你成亲了！”

说起这个，宿九明捉住了顾梓眠的手指，学着他刚才的模样一条一条地细数他的罪名，“你让我和别人成亲，还告诉我你很通情达理，男女都能接受。”

这好像是他说过的。

顾梓眠不说话了，自觉地竖起一根手指，伸到宿九明的掌心挠了挠。

“而且，你不给名分就乱亲我，理由是你太高兴了。”

这好像也是他说过的。

顾梓眠更没底气了，自暴自弃地把整只手都送给宿九明，任由他抓着把玩。

可宿九明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顾梓眠，他眉眼低垂，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才和云鳞见面几天，连他都能看明白，只有你。”

想起云鳞调侃的眼神和那一箱子不明不白的“教材”，顾梓眠只能心虚地垂下目光，无法反驳宿九明的所有控诉。

不过他还想最后挣扎一下，弱弱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如果你和我说想成亲，我肯定能懂吧？”

“可是我不敢。”宿九明掰开顾梓眠的手，一点点地将自己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中，紧紧地十指相扣，“我相信你会答应我，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愿意拒绝我，还是和我有一样的想法。”

顾梓眠沉吟，要是宿九明早些同他说的话，他确实会立马答应，但他想，事情绝对不会像宿九明担忧的那样发生。

顾梓眠的脑袋顶在宿九明的胸口蹭了蹭，“宿九明，你对自己很没信心诶。”

宿九明柔声回应：“都是因为咩咩太好了。”

随着宿九明话音落下，顾梓眠又一次仰头亲上去，一下下地点在宿九明的脸颊上，“宿九明，你太小看自己，也太高估我了，我对朋友再仗义，也不能因为朋友一句话我就和他成亲吧。”

“万一呢。”宿九明拦住顾梓眠还准备凑上来的动作，鎏金色的眼眸中暗流涌动，“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