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交着的两具躶体,现在就这样坦荡又荒唐地直立在卧室的正中央处。
“沉翯,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不要,我还没射。”
他说这话时腰身故意一顶,让肉柱更深地陷进温穴,性器磨蹭着内里,烫意惊得人直抖。
“真的,我没力气。”
“要你勾勾指头都不乐意了啊?艾总。”他嘴上不饶人,却也不舍得真将她累坏了,一屁股坐在床榻上,肉柱稍稍退出一点,让她顺势就这么落位在他敞开的大腿中间。
男人似乎也没指望她再动,又捉着那垂在她腰畔的手,一并搭拉到两人交界的下方。“摸我。”
然后就握住了腕处,手把手的来。
两人的十指纠缠在一起。那根尺寸早就胀痛的硬物,被两只手一起包住
他上下送弄那么几十下后,便射了出来,清液从穴口淌出,流在他们手上,十个指头全挂上了乳白。
浴巾将她全身都裹得很严实,被体温烤干的水渍和粘稠干涸的液体被一同吸收进去,身上终于恢复了干爽。
房里空调持续送着暖风,她体温慢慢回了上来,唇色也终于摆脱了青紫。
神智也跟着清明了几分。
艾明羽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手方才被他用来做了什么。粘腻的触感让她皱眉,想也不想便从他掌心抽离,胡乱朝他裸露的胸膛上揩了过去。
沉翯倒当她是调情,纵容地笑了两声,单手擒住住她那双胡来的手,又腾出一只臂膀,俯身去够床头柜。
抽纸盒捞了过来,他一手箍着人,另一手捡几张,将方才沾了脏污物的肌肤仔细地上下擦拭几轮,连着自己的那只一并弄干净了。
“你身体怎么比从前差了许多?”他问她。
眉目间是藏也藏不住的心疼,可说出的话还是别扭,活是被欠了笔债,要她拿个说法交代。
她此刻顺了气,也不计较语气,倦怠地倒在他颈窝,下颌抵着他锁骨。
“创业嘛。这几年,你也瞧见了的,不就这么个形势?谁不求爷爷告奶奶地看脸色。客户拿瓶子灌,谁都知道喝了对自己不好,但不喝又怕这趟生意飞了”。
一阵无名火霎时烧起,他却舍不得气她半分,更何况人还歪歪地赖在自己怀里,连挣起来点和他分个是非高低的力气也没有。
到最后全化作懊恼了。
气的,自然是自己——怎么叁年前没能成为那个能让她甘心依附不用分神去顾虑其它的人?如果他能早点站到足够的高度,会不会就有资格牵着她的手,和她说,一切全都有他兜着呢?
可惜现实是,错过时机的人,连道歉的话也说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