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没有货了。
他尿不出来,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无辜又无措地看着奚琪。
“爸爸,我尿不出来,没有了。”
奚琪拼命忍笑,觉得这种时候笑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那你再挤一挤。”他不负责任地提议道:“要有耐心。”
事实证明白白为了看蓝色的水非常有耐心,又在马桶前站了几分钟,终于勉强挤出来两滴。
发现自己挤出来两滴后,白白兴奋地走到水箱旁边按下冲水的按键。
这次冲水过后,水变蓝了。
白白兴奋地指着马桶说:“变蓝了,变蓝了。”
奚琪配合地鼓掌:“是呀变蓝了。”
白白对着变蓝的水看了好一会儿,才走到花洒下面让奚琪帮他洗澡。
奚琪挤了些沐浴液在手上给白白洗屁屁,白白自己也挤了点说:“小肚肚也要洗。”
他们一个洗前面一个洗后面分工十分明确,很快就洗完澡,白白穿着浴袍走到床上,开始每天的蹦蹦跳跳。
晚上洗完澡的白白比中午要难搞很多,花样要多很多,站在床上蹦蹦跳跳。
他对着床上牛皮席的褶皱研究了会,随后把两只小小的手臂都伸到牛皮席起伏的褶皱里面说:“我要钻山洞。”
奚琪彻底放弃治疗,一边躺下一边把白白的睡衣放着:“你玩好了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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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顾哲十分纠结,不知道应不应该把白天的事情告诉俞景然。
当初俞景然谈恋爱的时候他们宿舍同学都看在眼里,对方完全是一副陷入爱河彻底恋爱脑的模样,平时那些冷漠和生人莫近的气息都少了很多,经常笑着,低头看手机,满脸幸福。
但是这种幸福只持续短短几个月就结束。
因为当时俞景然的男朋友毫无预兆地说分手,换掉所有联系方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记得俞景然当时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最后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俞景然不找了,变得比之前更加沉默和冷淡。
他们怕勾起俞景然的伤心事,都不敢问。
直到毕业聚餐那次俞景然喝得有些多,才带着醉意地问:“为什么我永远都是被抛下的那个人?”
顾哲说不出话来,但看到俞景然那么伤心的表情,就感觉抛下他的那些人挺不是东西。
现在他遇到了“挺不是东西”的其中之一,不知道该不该通知俞景然。
他记得当时俞景然很喜欢那位男朋友,哦不,应该说是前男友,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思前想后,他决定去找另外一个跟俞景然更熟悉的同学打听消息。
顾哲:俞哥最近有感情上的消息吗?
叶以寻:怎么,想给俞哥牵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