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瞬间绯红,脚心传来的触感太过亲密,带着微痒和一丝奇异的舒适,让她有一种强烈到想逃离的欲望。
指尖下意识地揪紧了腰后的柔软靠枕,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
他掌心的温度似乎比刚才更高了些,熨帖着她的肌肤。那一点薄茧带来的粗粝感每一次划过最娇嫩的足心,都让她难以抑制地轻颤。
他仿佛没有察觉她的羞赧,或者说,是刻意在享受着这份在他掌控下的无措。
他的指尖偶尔会滑过她光滑的脚背,偶尔又会故意在她最敏感的足心软肉上轻轻打圈,引得她整个人腰软得脸颊潮红,发出带着哭腔的细弱抗议。
“呜…裴寂……别…”
他却恍若未闻,反而俯下身,在她惊讶的注视下,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脚背。
那触感温软而一瞬即逝,却如同电流般窜过她的全身。
她彻底僵住,连脚趾都忘了蜷缩,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墨黑的发顶。
而他已重新坐直身体,面色如常,仿佛刚才那近乎虔诚又带着一丝亵渎意味的亲吻从未发生。
裴寂打开丝绒盒子,取出了那条纤细的脚链。
他再次托起她的左脚踝,将链身绕过扣好搭扣,铂金细链触感微凉,贴在她温热的肌肤上,那颗泪滴形的钻石恰好悬在她纤细踝骨之下最诱人的位置。
完成这一切,他却并没有立刻松开手。
而是轻轻勾着那根极细的链子,微微用力,让冰凉的铂金和钻石在她发红的肌肤上压下一道浅痕。
如此反复,像是一种无声的标记。
衔雾镜彻底瘫软在宽大的真皮座
椅里,漂亮的眼眸湿漉漉地望向他,氤氲着朦胧水汽,任由他的指尖继续流连,再也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力气。
“好了。”
他终于像是满意了,松开了那只可怜的左脚,转而又再托起她的右脚,为她同样脱下精致的绑带小高跟。
但此刻的动作褪去了刚才那种色情的玩弄意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惯常的专注与怜惜,认真地帮她按摩放松。
她的星途渐渐步入了正轨,也不用裴寂再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工作,毕竟他也有自己的事业要打理。
虽然他不在她身边,但他好像一直就在她触手可及,能让她感到安心的地方。
他们的关系也愈发自然亲密,比起一个沉默守护的骑士,他现在更像一个全能的丈夫。
这天她刚结束了一个杂志拍摄,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在渴望着休息,渴望裴寂温暖的怀抱,渴望回到他们的家。
裴寂临时出差了,但算算时间他的车应该也快到了,路上可能稍微堵了一下。
她压低了帽檐,口罩严实地覆着口鼻,只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泄露出几分大明星“衔雾镜”的影子。
就是这片刻的独处,成了噩梦撕开现实的缝隙。
几个身影如同从潮湿墙角下骤然冒出的鬼魅,猛地攫住了她的去路。
那是一种刻入骨髓的,带着陈年油污和贪婪气息的熟悉感,让她瞬间血液倒流。
“镜镜……是镜镜吧?哎呦,我的好闺女!可让爸妈好找啊!”
干瘪尖利的女声,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