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捧着温热的茶杯小口啜饮着,胃里饱饱的暖烘烘的,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她偷偷抬眼看他。
他正垂眸看着茶杯中袅袅的热气,侧脸在灯下垂落一片安静的阴影,莫名显得有点……孤独。
“骑士。”
她轻声叫他。
“嗯?”
“谢谢你。”她说的很认真,“不只是……谢谢这顿饭。”
谢谢你的陪伴。
谢谢你的保护。
谢谢你在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发光的衔雾镜时,也记得照顾这个会累、会饿、会害怕的衔雾镜。
裴寂抬眼看她,目光深沉,良久,他才很轻地勾了一下唇角。
“嗯。”
只是一个“嗯”字,她却好像听懂了很多。
吃饱回到车上,她又自然地趴进了他怀里,像只吃饱就犯困的小动物。
裴寂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规律得像在哄睡婴儿。
车子驶入他名下的一处别墅的地下车库,直达电梯入户。
他抱着她上了电梯,一路穿过客厅走进卫生间,将她轻轻放在洗手台上。
她因为冰凉微微瑟缩了一下,迷茫地半睁开眼,眼神没有焦距,还没完全醒过来,七倒八歪地垂着脑袋,漂亮小脸上的妆完全花了。
“嗯…”她发出无意义的音节,像在梦呓。
“卸妆了,宝宝…”他低声解释,声音在空旷的浴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转身取来卸妆水和化妆棉,衔雾镜没注意到那个架子上已经摆满了女性的洗护用品。
他轻轻地一点一点擦拭着,直到妆容彻底褪去,她整张脸恢复了最原本的样子。
皮肤细腻得几乎看不到毛孔,因为疲惫而显得有些苍白,却透出一种极致的纯净和脆弱。
嘴唇失去了口红的修饰,是柔嫩的粉,微微肿着,有些干。
他捧着她的脸,拧开了润唇膏,极其轻柔地涂抹着她干涩的唇。
“好了。”他声音低哑。
她似乎清醒了些,眨了眨迷蒙的眼睛,又把脸埋进了他肩膀里。
他开始帮她脱掉那身灰色制服,露出光洁的脊背和纤细的腰肢。
布料窸窣滑落,最终堆迭在她脚边。
她身上只剩下内衣和内裤,依旧乖乖抬手抬腿让他脱下。
他调好水温,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