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沈清辞自己要的,皇兄应当不至于怪到自己身上吧……
刘琦悻悻地想。
不一时,便有人捧着葡萄酒上来。果然不同于寻常酒酿,酒浆泛着淡淡的粉色,嗅之是带着些微甜的清冽香气。
沈清辞扬起一杯便一饮而尽。
“你悠着些,这酒虽不呛人,后劲儿却大。”
沈清辞却不管他。
等到裴景推门而入时,沈清辞已经支着颐半伏在桌上,面容染上微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不不不不是我,是他自己要喝的!”
刘琦几乎是弹了起来。
“滚出去。”
刘琦如蒙大赦,二话不说退了出去,还识趣地带走了门外的伙计。
裴景来到沈清辞身边,见沈清辞只是盯着窗外的银杏树发呆。
“怎么喝酒了?”
“你别碰我。”
裴景倾身揽住沈清辞,被他不耐烦地推开。
但沈清辞的推拒却显然没什么力气,下一瞬仍是被圈住了。
“醉成这样。”
桌上仍留有沈清辞饮剩的残酒,裴景看了一眼。
“西域酒……”裴景的唇在沈清辞发红的耳间蹭了蹭,“好喝吗?”
沈清辞不答,微微蹙着眉,仍是在裴景怀中推拒挣动。
裴景将那残酒端起来,也一饮而尽,而后半抱半拉地将沈清辞从位置上带起来,两手将沈清辞的禁锢住。
“你不高兴,为什么?因为看到朕和郑子瑜在一起?”裴景盯住沈清辞水光盈盈的眼睛,“你为朕吃醋了么?”
沈清辞挣动了半天也没能挣脱禁锢,反而因为醉酒有些头晕,便将头抵在裴景胸口,缓了一会儿,才低声嘟囔了两个字。
声音闷闷的,带着醉酒时特有的模糊,裴景也没听清。
裴景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骗子。”
沈清辞垂着眼睫,乌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扫出一片扇形的阴影,其间似有水光闪烁。
“你分明答应我了,又骗我。”
“是,朕是骗子,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