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连忙进来回道:“娘娘,是苏才人来了,奴婢想着娘娘难得歇一口气,苏才人没甚要紧之事,待娘娘得闲时再见她。”
赵德妃神情似笑非笑,唔了一声。
苏月虽被元明帝翻了牌子,只图个新鲜,一次就撂开了。
到底是没用的东西,要是能得宠,何须等这些年!
对她的极尽巴结,赵德妃倒无所谓,拿她来凑个趣,打发闲暇,勉强算有些用处。
黄嬷嬷见状,示意香梨去回了苏月。香梨到了偏屋,道:“娘娘正忙着呢,苏才人待娘娘得闲时再来吧。”
苏月顿了下,垂下眼帘,掩去了眸中的情绪,笑道:“能者多劳,娘娘能干,成日就闲不住。不过,娘娘还是得多保重身子,万万不可累着了。”
香梨道了声是,不欲多答话,正欲转身时,只听苏月又道:“我来也没甚别的事,先前娘娘给我的墨菊,你可知娘娘可还有剩,我再厚着脸皮讨一盆回去。”
“奴婢只管跑腿传话的差使,墨菊之事,要问黄嬷嬷才得知。”香梨说道。
苏月脸色变了变,叹了声气,上前两步,苦笑着道:“娘娘给我几盆墨菊,我很是喜欢,当做宝贝伺候着。西跨院地方狭窄,太阳只能晒着一阵。我想着正屋那边向阳,江姐姐也能一道赏菊,便准备将墨菊搬过去放一放。谁曾想。。。。。。”
说到这里,苏月停了下来,咬了咬唇,一脸的难堪。
香梨见苏月停了下来,欲言又止,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苏月连连叹了几口气,这才继续说道:“江姐姐冷嘲热讽,说几盆墨菊而已,也就是我眼皮子浅,当做了宝贝。我见她既然不情愿,便没与她多言,回了西跨院。谁曾想,她不依不饶,跟着我一道来到西跨院,说是要瞧瞧墨菊,究竟有多金贵。到了西跨院,她左看右看,我一时不察,被她伸手将花掐了去。中秋尙未到来,墨菊光秃秃,只得枝叶了。”
香梨听得惊讶不已,听苏月的意思,撷芳阁的纷争,与赵德妃扯上了干系。
苏月抬眼看着她,无奈地道:“我虽不不舍,想着江姐姐只是喜欢花,忍痛没有做声。江姐姐拿着花,没出西跨院,就扔掉了。我这才想起来,前些时日娘娘给我了些上贡的葡萄,我拿回去之后,与撷芳阁的姐妹们都分了几颗,说是娘娘念着我们姐妹,让我们都尝尝鲜。江姐姐一颗没动,全部扔了。”
她手上绞着帕子,变得愤愤不平起来:“我左思右想,总觉着不对劲。江姐姐这是嫉妒,见娘娘得宠,不满娘娘呢!”
香梨神色微微沉了沉,赵德妃规矩重,她没多说,只道:“奴婢知道了,墨菊之事,要等奴婢去回过黄嬷嬷。”
苏月道谢离开:“那我就不多打扰,待娘娘空时再来。”
香梨不敢耽搁,忙前往暖阁,将苏月所言之事,口齿伶俐清楚,一字不落回了。
“竟有这等事情?”黄嬷嬷诧异不已,她沉吟了下,让香梨等着。
回到暖阁,黄嬷嬷小声道:“娘娘,苏才人先前说了些撷芳阁之事。”
赵德妃眼眸睁了睁,挥手让小宫女退下。黄嬷嬷赶紧将香梨叫进屋,“你且说与娘娘听。”
香梨赶忙将苏月所言,再说了一遍。
赵德妃扶额,不动声色听着。片刻后,她淡淡笑了起来:“香梨,你去撷芳阁,请江才人来福宁宫吃茶。”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