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郡主说完新军的情况,突然皱了皱眉头:“陛下……明日新军便年休回家探亲,臣打算给兵将预支下月军饷……”
她话没说完,女帝急忙打断她的话:“朕哪还有银子!”
说着,她指了指苏陌:“朕不是早跟你说了,银子的事情找他去!”
白城郡主表情顿时古怪起来。
上月的军饷,还是苏陌自家出的银子。
如今羊毛衫未曾发售,苏陌哪还有银子拿出来?
不过女帝如此说,白城郡主也只能将目光转向苏陌。
钟隐终于忍不住了。
上回在孤峰山,女帝可是说新军花费,一并由内帑支出。
现在怎听着,女帝的意思,这钱由苏陌给?
他眉头一皱,朝女帝拱手,沉声道:“陛下,新军即便是陛下之亲军,亦也是朝廷的军队!”
“军费开销,岂能由私人支出?”
他毫不顾忌这话将在场所有人都得罪了:“这是陛下的军队,还是他人的军队?”
见钟隐一脸严肃的训斥自己,女帝顿时头疼起来。
兵部尚书最是较真,眼睛掺不得沙子,不知便宜行事。
不过,比起王灏、崔弦等,钟隐绝对称得上是直臣、孤臣。
苏陌以前曾跟她说过帝王之道,其中有一句深得女帝赞同: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显然,钟隐能归入可团结力量的行列。
面对钟隐的质疑,女帝习惯性的将这个问题丢给苏陌,目光第一时间朝苏陌看去。
自家的男人最是能言善辩。
比钟隐更固执的叶问山,苏郎都能轻易说服。
说服一个钟隐,能不手到擒来?
女帝对苏陌是信心十足。
苏陌收到女帝的眼色,连忙咳嗽两声:“尚书大人,是这样的。”
他指了指手足无措的柳思云,跟着又道:“下官这婢女,与白城郡主有个买卖。”
“原材料由白城郡主负责,本官婢女负责加工售卖,所得之利润,五五分成。”
“白城郡主所获原材料,动用了军队的渠道,因此得利用来训练朝廷新军,下官觉得并无不妥!”
钟隐一听,脸色陡然一沉,脱口而出的怒声叱喝:“荒谬!”
他怒目圆睁的瞪着这个本来很是有些好感的小子,冷厉喝道:“军队为国家攻伐之器,岂能行那商贾之事……嗯……等等……”
钟隐语气突然变得古怪起来,眉头紧皱的死死盯着苏陌:“你说的买卖,半利便可供养万数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