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的液体晃荡在瓶中,抛射出去。
寄生聚合体的两只手臂同时炸开,利刃向着袭来的暗器切割。然而,这正中封守下怀。
一切开,后藤就感觉到了不妙,两只手臂瞬间化作菇帽一样的防护罩,盖住了大半的身躯。
硫酸遇见鲜红的血肉,细胞的水分如同放开河坝的溪流。再也止不住其流势。
白色的烟气缭绕间,两道极细的尖啸声响起。振得空气都嗡嗡起来。
后藤的指挥一时失效,两只手臂蜷缩着,揉动着,两只,三只眼睛的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
远远看上去,像是长了两只肉色的大锤子。
封守凝神以待,准备一箭带走其主体,但那极细的尖啸声在放大数千倍的感官中已不是刺耳能形容的了。
差点没给封守送走。
但封守这些时日也是锻炼过天马模式,不仅将时长延长到一分半,也能控制住自身的感官。
守住心神,将听觉的感官从那片移开。
其余的感官更加增强。
缓缓拉动后面的弓把,决胜的一击在此刻凝聚。
后藤也感觉到了危险,在这一刻,所有的声音都好像消失了。
他感觉自己被一种极为恐怖的攻击瞄准了一般。上天入地,无有安身之处。
一个死字,似乎从它的脑海中蹦出,自寄生那日算起。
他从未对死亡的理解这么深刻。好像死亡这个字已深藏在他的每一次呼吸中。
他拼命地想要控制住左手和右手,但传来的混乱信号使得他像是在和某种东西拔河一般,勉强想将其护住胸口。
但终究是棋差一着。
绿色的光箭,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难知如阴。
隐蔽于黑暗,射穿为光明。
一箭穿心而过,红色的空我印记浮现。
后藤看着这道印记,刚刚传出信号,让左腿和右腿的寄生兽分离躯体。他也想跑。
但是却跑不了。虽然长时间没有躯壳还是会死,但是能晚一点死自然是晚一点死的好。
但是,就在后藤分离了左腿和右腿的寄生兽时,袭来的三支绿色光箭打破了他所有设想,余下的,只有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