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我吃!”那着急的喊腔,掷地有声。
男人看向仲翰如,意味深长地一笑,手掌微抬。
白衣人绕到仲翰如身侧,夹肉近口,“那就请吧。”
白衣人举袖,袍衣垂落,仲翰如从边缝之中,看向茆七。
茆七只觉得那双眼几欲滴血,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痛苦地大喊:“阿七——!阿七——!”
她喃喃自语着:“不!不行,仲翰如!你不能吃!”
47“那好,是我杀了刘献金。”……
“哎呀,你怎么回事?怎么把水洒了?”
“我这,这不是一不小心吗……”
“还愣着干嘛?快去找纸巾擦干,别弄湿人家的衣服。”
……
听着这些杂乱的声音,茆七幽幽转醒。
老许一看茆七自己从桌面抬起头,惊喜道:“你可总算醒了,喊半天都没动静,看来还是这杯水洒得好啊。”
“来了!来了!纸来了,欸?你醒了啊!”大国抓着一包纸巾赶来,忙抽出纸揩拭流动的水。
茆七迟顿地抬起手臂,发觉沾了水,大国察觉到,抽了几张纸递给她。
“不好意思啊,擦擦吧。不过话说回来,你睡得真熟,简直是世外无一物的境界,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问询室睡觉的。”说着说着,大国看到茆七沉默地擦手臂,后知后觉地闭嘴。
要不是他们耍手段,她也不至于又饿又累地窝在这里睡着。
整理好,老许开口:“茆七,你可以回家了。还有,近期仍旧不要离开左凭市,以待下次传唤。”
行车记录仪在跟进,今天的传唤结束,老许原本以为茆七会很高兴,迫不及待地离开。然而没有,她没有一丝反应,重复着擦拭手臂的动作,眼神呆滞,似乎还沉浸在梦境中。
“茆七?”老许又唤一声。
茆七就像是掉进了渊隙中,短暂地隔绝掉现实世界的一切。
大国见状,有些惊慌,女孩子胆小,不会被吓傻了吧?他伸出手指戳了戳茆七肩头,她的身体随着劲力轻微摇晃,眼神纹丝不动,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
老许试图唤醒茆七,“茆七,你可以回家了,回家吃个饱饭,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知道吗?你可以走了。”
茆七依旧沉寂。
大国抓耳挠腮,心想:凉了,这要出什么事的话,案没破功没立,就要先被追责。
“砰——”
门猛地一声被推开,大力地碰在门吸上,崩崩回撞,问询室的墙壁似乎也被震动。
大国瞥眼墙上挂钟,还担忧挂钟会被震下,因此看到时间:22:00
夜晚十点,江宁的脸色阴郁,比夜色更阴沉。
大国见他步履生风地卷进问询室,长臂左右一捞,抓住老许和他,将他们推出问询室,然后关门“卡嗒”一下反锁。
大国还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