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照面坐在床边。
茆七问仲翰如,“你好些了吗?“
仲翰如说:“没事。“
“嗯。”茆七耸耸肩,叹气,“今天要做的事有点难度。”
“那个护士吗?”仲翰如看着她。
茆七回道:“是,玉坠和护理记录空页都跟护士有关,她肯定认识林跃,且关系不浅。”
男女各有相同的佩戴饰品,一般具有某种意义,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男女情感。
仲翰如问:“你认为她杀了林跃?”
茆七:“可能。我猜想他们有情感纠葛,冯免灾说林跃因为善良而死,也不知是个怎么善良的死法。”
仲翰如默了默,茆七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别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说的?”
仲翰如:“没什么,只是觉得护士和厨师,都是那边的。他们之间不产生冲突。”
茆七说:“冲突因利益,感情没有由头。”
仲翰如细想,笑道:“也是。”
不过茆七也认同,护士和厨师是一边的,因为巡逻者也有集体意识,会为同僚死去而奋起。
“唉~”茆七又一声叹气。
主动接触护士,稍有不慎,病患身份就会露馅。不接触,就没法了解林跃的死因。烦恼!
床位间隔得不远,见茆七闷闷不乐,仲翰如倾过身子,屈指去轻弹她额头。
不痛,茆七捂额抬头,看见仲翰如已经站到她面前,眼睛含笑地说:“难得空闲,先别烦,要不陪我走走吧?”
如此,茆七应承了。
两人相伴出了病房,周边来往都是病患,谁也没注意谁。
他们穿着蓝色条纹住院服,慢慢地走,慢慢地说,就像天然是这的原住民。
“阿七,你在外面过得好吗?”
“以前不太好,最近不错。“
“发生了好事吗?”
“对呀,因为我找到你和仲夏如了。”
住院服宽绰,随着茆七行走踏步的幅度摆荡,仲翰如觉得挺有趣,揉了一把她脑袋。
茆七边推他手,边扭头躲,本身短发就难看,一揉,乱糟糟的,跟鸡窝一样。
她状似不满:“你别揉我头发,我不是小孩。”
仲翰如笑声呵呵,“又不是只有小孩才能这样。”
茆七用手拨正头发,咕哝道:“反正我不小了,在外的话,很多人都要喊我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