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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汽尚未完全散去,氤氲在室内。
颜彻抱着裹在柔软巾帕里的令颐,细致地为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令颐脸蛋红扑扑的,如同熟透的水蜜桃,羞涩地埋在他怀里。
“多少回了,还这么害羞啊?”
颜彻垂眸看着她这副娇态,喉结滚动了下。
他拿毛巾捧住她滚烫的脸,俯首,唇瓣轻轻落在她的眉心、眼帘、鼻尖。
“呜……”
令颐羞得不行,捂着自己更烫的脸颊,直往他怀里钻。
额头抵着他坚实的胸膛:“哥哥……最近那个,证据,越来越明显了……每次都要洗好几回……”
而且,自从段大夫来了府上之后,哥哥的花样更多了。
不行,这个段大夫太可怕了,她要找机会让赵管家罚他呜呜呜!
颜彻抱住她安抚:“无妨,情之所至,自然流露,很正常。”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哄道:“乖,哥哥给你一样东西。”
令颐闻言大惊,以为他又要塞给她……
她疯狂摇头,满是抗拒:“不要了哥哥!我、我不要了!”
颜彻低笑出声:“傻丫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松开她一些,从怀中取出一物。
一枚通体玄黑的令牌静静躺在他掌心,繁复威严的龙纹在烛光下流转着幽冷的光泽。
他将令牌放入她手心:“见此令,如见我本人。日后若遇急事,哪怕是深夜宫禁皆可畅通无阻。”
“你和你师姐来日或许用得上。”
令颐震惊地看着掌中这枚代表着滔天权势的令牌,嘴一点点张大。
“哥哥,这么贵重的东西,就……就给我了?!”
“算不上什么贵重,你既需要,就放在你哪里。”
令颐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感受着手里令牌沉甸甸的分量。
她握紧了那枚冰冷的令牌,抱住哥哥的脖子:“嗯嗯,谢谢哥哥!”
谁知,颜彻微笑来了句:“不用谢我,毕竟,妹妹方才的枕头风吹的不错。”
令颐的脸又烫了起来,不依不挠,作势要打他,颜彻便笑着作罢,不再逗她了。
*
几日后,宋府。
沉檀木的厚重气息弥漫在雕梁画栋的正厅里,宋家家主宋世荣端坐主座上,神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