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形中的身份地位差别,尤其是在祠堂这里,更显得森严一些。
留在祠堂外面的人各自找位子落座。
秦川也没有和父亲同坐。
他这个岁数,还在治经书,又未成家,只能和同村一些年龄相当的少年小孩坐一桌。
父亲秦耕则是去和他那一辈的父辈们坐在一张桌子上,有说有笑。
但秦川观察到父亲的那一桌上,其他人都不怎么理会父亲,纵使有交谈,也都不与他主动拉扯话头,似是唯恐被秦耕缠上,回头喝多了,找他们借什么东西。
秦川低低叹气。
如今觉醒宿慧,得想个办法,让家里人都过上好日子,活的更体面些才行。
酒宴已欢,各种席面端上了桌子。
秦川还记得给妹妹带好吃的,便不掺和同龄人的交谈,只盯着席面上的菜肴,一边想着今后的规划。
“秦川,你自己怎么不吃啊?”
桌上有一个大胖小子塞得满嘴流油,看着秦川抢到的一个鸡腿儿,居然用袋包了起来。
“给我妹妹的。”
秦川回答。
祠堂这种地方,是家庙,除了一些老主母类德高望重的女人,向来是不让女子靠近的,所以家里的葵儿每次就只能指望他这个哥哥给他从席面上带回一些好吃的。
忽然,有人喊道:
“诶呀,是三少爷回来了!”
有秦家的长工们老远认出来了那锣鼓声头里的一位体态雄壮的男子,发丝晶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力量感。
这正是秦家一族里这几十年来唯一考中道人的秦家三少爷秦礼。
“咦,三少爷背后怎么还跟着那么多人呢?”
“该不会是来抓谁的吧!”
有人提了这么一嘴,各自都面色紧张起来。
靖安所,就是一方保护安全的官卫,平日里破获大小案件,追捕缉拿妖孽外道。
一下子,外面流水席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那位带着七八个人走向祠堂的秦三少爷。
秦川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位得授天箓的族叔。
记忆里,这位族叔授箓之后,便很少回到镇上,已经在县城置业安家,再加上靖安所公务繁忙,便是过年祭祖,也时常缺他。
今天这是……
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一位秦家老族叔,依仗着自己辈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