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剜了他的眼睛。
两人心思各异,心头却都浮出一点莫名的危机感。
之前被强压下去的剑拔弩张氛围又一次爆发出来,两人没说两句话,直接就打起来了。
一个魔神,一个上神,都修为高深,并且两人都像是下了死手,所以打起来动静很大。
几招下来,两人身上都挂了点彩。
眼下,
赵息烛一道剑意砸过来,从昼正要躲闪,就又感应到裴朝朝灵识进了他识海。
裴朝朝问:“你还在吗?”
从昼闻言,躲闪的动作慢了一拍,手臂被赵息烛的剑意擦过,瞬间破开一道血口。
血瞬间涌出来,把衣服沾湿,从昼嘶了声,抬了抬眉,反手直接用更狠的一招往赵息烛身上打去。
他一边出招,一边回应裴朝朝:“又舍得找我了?再不找我,我都要找到你了。”
他这一回没用咒术,所以两人只能在识海里对话,看不见彼此的身影。
裴朝朝只听出他语气带点笑意。
这人笑起来的时候并不像赵息烛白辞那样,有种矜贵如在云端的气质,反倒是有一点说不出的豪迈感。他现在气息不太稳,所以声音还有点微微喘。
裴朝朝说:“能不能帮我个忙。”
从昼这时候刀尖正和赵息烛剑尖擦过,他把赵息烛身上又划出深深血痕。
血溅到脸上,从昼抹了一把,想到刚才她说的话,说他也是她夫君。
他没脸没皮笑道:“能啊。那你得再说一遍我是你夫君,别像刚才那样说完就跑,我什么都帮你。”
男人身上有一些匪气,不拘小节,但也就是这种人,看似好拿捏,实际上却是最难捉摸,并不会一味地听话。
他有点像一条野狗,给好处就听话,不给的话,很难说他是会继续听话还是会反咬。
裴朝朝心想。
他的强势被外表的豪爽不羁遮掩住,但她要他帮忙,他先提了条件,哪怕这条件是让她再说一遍他是她夫君。
她没有记忆,但本性不会变,不喜欢被人拿捏,哪怕是这样的也不行。
她正准备继续和他说话,然而这时候,她从他那感应到一点赵息烛的气息。
再听听他的声音,她感觉他好像和赵息烛打起来了。
裴朝朝原本想让从昼帮她把江独拦住,别让赵息烛看见江独。正思索要怎么和从昼形容江独的模样,毕竟从昼可能不认识江独。
但眼下t?察觉到从昼和赵息烛打起来,她飞快地改了主意。
她笑着蛊惑,反过来不着痕迹打压他,驯化他——
“那你努努力,我的夫君不能像个废物一样,连赵息烛都打不过。”
她柔声命令——
“你现在帮我把赵息烛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