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朝朝嗯了声。
她这一声很轻,但又把赵息烛刚拉回来一点的智给炸开了,他猝然伸出手拂开旁边桌案上的东西,清空桌面,然后将她按在上面,一只手按在她背上,不知道是为了护住她的背不被桌子撞疼,还是为了按着她让她离自己更近。
他垂下头吻下去。
唇要落下时,
裴朝朝抬起手,挡住了,于是他的吻就落在她的手背上。
他垂眼看着她,眼神沉冷,脸色也沉冷:“不是喜欢让人听着看着吗?现在怎么又骗他们说一个人在房间里,你怕什么?”
裴朝朝笑了:“是喜欢让人听着,很刺激不是吗?”
她顿了顿,却往后仰了点,然后指尖在他嘴唇上点了点,笑盈盈往他心口插刀:“但咱们好像也没发生什么,谈不上被人听着看着。”
她说完,又补了一句:“他们都行,他们之中的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她这是在回他刚才气急败坏时说的那句话。
别人都行。谁都行。
但你不行。
柔软声线也果然如同刀刃,再一次刺穿他。
赵息烛气得浑身发抖,整个人在发作的边缘反复横跳。
裴朝朝却直接推开他。
她了下衣物,离开浴室,朝着大门那边走过去。
推开门,看见白辞和白策在外面,她问:“怎么了?”
白策见她身边没人,眼睛亮了下:“阿姐。”
他笑起来,语气有种少年人独有的天真爽朗:“刚才听你说婚期,你话没说完,我们就想着来问问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白辞嗯了声,t?也开了口,语气不轻不重:“最近的吉日在三日后,我已叫人筹备婚宴了。只是还是要发请柬的,可想好要和谁成婚了?”
白策闻言,看了他一眼,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痴心妄想。
白策不怀疑自己对裴朝朝的价值,既如此,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只会是他,眼下白辞还在这问这种话,就是存心膈应他。
他想要踹白辞的轮椅,刚才没把这瘫子踹得连人带椅一起倒地,真是太可惜了。然而眼下裴朝朝在这里,他还想维持一点乖顺听话的形象,于是只能忍着,憋出一个友善的笑意:“哥,这是什么需要问的吗?阿姐最初是和我定下的婚约,而且我和她……”
他话说到这。
裴朝朝突然打断:“我想一想。”
与此同时,屋子里好像传来一点砸东西的声响。
白策愣了下,心说想一想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注意力又被屋子里的声响吸引了,他视线越过她的肩膀往房间里看——
这房间里到底是不是还有个人?
他又焦虑起来,恨不得进去看一眼,然而又不好当着她的面冲进去。
等他和她成了亲,他就要这些莺莺燕燕全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