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二者都有,但我料定是李子玉力主此事。”
陈登开口答道。
“父亲来的正好,孩儿正要与你商议此事。”
“依父亲之见,这广陵太守是赴任,还是不赴任?”
陈珪一捋白须,在原地来回踱了两步,口中沉吟。
“刘备是我等众世家一起迎任的徐州牧,此表文既是刘备所请,按理说我等不应拒绝。”
“况其是向朝廷表奏的。”
微微一顿,又道:“想是那小郎知道我陈氏与袁术有过节,故而想利用我陈氏牵制袁术,威胁其九江侧翼。”
“这的确是一步妙棋。”
“不想我徐州竟卧虎藏龙,蛰伏着这样一位人物……”
说着陈珪接起那委任状,仔细审视一番。
良久后,才缓缓开口询问:
“元龙,这广陵太守,你想赴任吗?”
陈登心中其实早有答案。
“父亲,孩儿自幼便已立下匡君济民的远志。”
“李子玉此来,曾送孩儿一句话。”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孩儿对此深以为然,广陵乃徐州之最,正好让孩儿在此大展拳脚。”
“况袁术并非治乱之主,广陵已有倒向他的趋势,孩儿以为若广陵倒向袁术,非我徐州军民之幸。”
“于公于私,也当赴任。”
停顿一下,陈登似乎酝酿了很久,把憋在心底里很久的话,都说了出来。
“当今天下,袁绍势力最强,曹操次之。”
“吕布、袁术、公孙瓒等辈皆不能成事。”
“曹操虽有大略,然其两伐徐州,烧杀掳掠,屠城坑塞,泗水为之断流。”
“我徐州人早已与其有着血海深仇,断不能向他称臣。”
“刘玄德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今又得奇人辅佐。”
“只要我族尽心侍奉,五霸之功可谋也。”
“事就,我陈氏便有从龙之功;事若不就,亦可保全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