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炫儿子除外。
这是当父母压抑不住的本能。
屈会长后悔了。
他感觉自己带的赔礼少了。
“虎父无犬子,我看令公子从小就文武双全,今日终于一飞冲天了。”屈会长张口就来。
连山景澄谦虚道:“屈会长过誉了,我家信儿从小文不成武不就。他只是运气好,和孔公子做了朋友。”
“这可不是运气,能被孔公子举荐,可见令公子一定有让孔公子刮目相看的地方。”
屈会长说的是心里话。
在大禹,举荐是一件很严肃且重要的事情。如果被举荐者表现太烂,对于举荐者来说也是一种威望的伤害。
两者虽不是绝对的绑定关系,但说一损俱损,也不算夸张。
所以孔宁远亲自来给连山信送录取函,所以屈会长心情沉重。他已经意识到,连山信和孔宁远的关系比他猜测的要更好。
想到这里,屈会长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起身行了个大礼:“贤弟,之前因我小舅子之事,我着实有些手足无措,因此对贤弟口出恶言,此事皆我之过。请贤弟给个章程,我一定让贤弟满意。远亲不如近邻,万万不要影响了我们两家的交情。”
连山景澄有些意外屈会长能把姿态放的这么低。
想到自己竟然仗了儿子的势,他有一种老父亲的欣慰,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屈会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自然是想和气生财,但这事信儿知道了。孔公子之所以亲自来一趟回春堂,也是信儿请他来的。”
屈会长内心再次一沉。
“信儿为我出头,我总不能慷他之慨。屈会长,我这儿其实没问题,咱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信儿那儿也不追究,咱们这事就算过去了。”
屈会长听出来了,连山景澄说的是实话。
中年男人有妻有子的情况下,很少会热血上头,和气生财才是拖家带口的中年男人的选择。
但年轻人不一样,他们还年轻,顾忌太少,冲动太多。
所以他再次下拜,诚恳道:“请贤弟将令公子请出来,我向他赔罪。”
“不用请了。”
连山信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他刚才和贺妙君在后面都听着呢。
看了一眼屈会长,连山信阴阳道:“屈会长,稀客啊,想见你一面可真难。”
屈会长“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信公子责罚。”
这滑跪速度,堪比法兰西。
连山信都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一步。
只能说,不愧是商会会长,能把家业做到这一步,是有理由的。
他没有让屈会长起身,来到大禹十八年,他已经彻底成长为一名酒精考验的封建主义战士。
人人平等那是前世的事情,该入乡随俗就得入乡随俗。
“屈会长,你比我想的要能屈能伸,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为难你了。”